一番,接话道:“老爷,什么意思?”
老赵将称谓改成了老爷,毕竟不宜泄露身份,谨防隔墙有耳。
曹观棋打了一个酒嗝,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只是一股冷风袭来,脑子里更晕乎了,含糊不清道:写春的。
“思春的?”
“以老爷的才华,还需要思春吗?”
“只是不屑于那妇孺为伍,要不然追老爷的人,能从这头排到淮南。”
老赵一个劲儿地夸赞着,说着以老爷这番本事,勾搭个千金大小姐都不成问题。
害的轿子里的叶红鱼俏脸通红,暗暗地啐了一口:两个登徒子。
看他二人的模样,像是被劫道了的豪门世家。
渝州境内战乱四起匪患众多,尤其是正值年关,专门打劫路过的商贾富豪。
那人身上的狐嗉大衣可不便宜,她便认准了这一点。
从苏州赶回渝州这一路可算是百无聊赖,听着面前主仆二人的聊天,叶红鱼多多少少有些解乏的念头。
只是在脑子里想了半天,也没有在脑子找出面前中年男子的信息。
渝州城富家子弟她多多少少都见过,映像中不曾有过这么一位浪荡不羁的。
“以老爷的才华,那老不死刘彦章都不及您一分。”
“刘彦章的文采不错,可惜了,论八股文,我不是他的对手。”
“要说道诗词,我可是站在先贤肩膀上的男人,他根本不是对手。”
这句话倒是把叶红鱼吓出一身冷汗,这两人还真是口无遮拦。
刘彦章是什么人,那可是大魏的右相,先帝的授业恩师。
在文坛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就在叶红鱼感叹这两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耳边又传来那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
“天下才华共一斗,吾与皇帝六四分。”
嚣张至极,真是嚣张至极。
这要是被旁人听了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叶红鱼只觉得这男人豪气干云,能说出这么一句话,也当得上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只见马背上的曹观棋,仰头灌了一口酒,说不出的潇洒惬意。
随后便把酒壶扔给身后的老赵,夹紧了马腹,高喊了一声,马蹄溅起积雪扬长而去。
只留下那驼背老者背着一把长剑在后面追赶,边跑边喊道:
“公子慢些,等等老奴”
叶红鱼也不知怎地,鬼使神差对着赶车的马夫吩咐了一句:追上去。
正午时分,大雪已经停了。
离着洛阳城外不远的驿站旁,挂着一块橘黄色的麻布,上面斑驳可见的字体写着“张记酒家”。
铺子不大,分为上下二层。
驿站只供官差方便,而远道而来的商人、百姓却没有落脚之处。
眼尖的人便跟户部谈起了生意,在驿站旁盖了一家小铺子,除去给户部的租金开支,一年下来也赚了不少钱。
此时的张记酒家内,正人声鼎沸。
正好年关无事,又是大雪纷飞,汇集了附近不少的闲汉泼皮,围坐在一起耍钱饮酒。
台上的说书先生讲些金刀铁马的故事,引得满堂喝彩。
曹观棋正趴在外间的一张小桌子上,埋头大睡鼾声四起,似乎根本不被周围嘈杂的氛围所感染。
老赵却自顾自地夹着面前的花生,一边打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自打他们踏进这个店门开始,就感受到了三股不同的杀气。
里屋里边坐着那三个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