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宏仁厚,府中家眷既往不咎,但死罪难逃,一律流放西凉。”
沈重装模作样地拿着圣旨念道。
“呵呵”
刘叔哲冷笑一声,他虽然没有功名,可他并不是傻子。
父亲通敌卖国?
这是什么小孩子的把戏。
“我父亲身居高位,要风得雨要雨得雨,他有什么理由通敌卖国?”
“曹观棋你擅自罗织罪名处死异己,这个罪名,我们刘家不认!”
“哦豁!”
沈重收起了圣旨,一脸诧异地看着刘叔哲。
“你不认?”
啪啪啪。
几个巴掌轻轻的拍在刘叔哲的脸上,虽然不疼,但是那股子耻辱却是无比的火辣。
“曹相说你通敌卖国,你就通敌卖国。”
“还敢狡辩!”
刘叔哲蹬着眼睛,愤怒道:“当今天子姓宋,而不姓曹!”
“曹相乃是陛下相父,先帝任命的辅政大臣,你小子还想挑拨君臣感情。”
“妄议朝政,罪加一等。”
“来人,给我先把这个人杀了。”
“我呸!”
“想杀我,你还没有这权力!”
刘叔哲知道,沈重就是曹观棋派来羞辱他的,眼下他已经冷静了几分。
“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沈重拍了拍衣袍,直起身子,看着从府中抬出来的金银珠宝,顿时两眼放光。
“动作麻利点。”
“赶紧点完,本官还要回府上过节呢。”
“说你呢,磨磨唧唧,脑袋不想要了。”
沈重骂骂咧咧的,曹观棋则是躺在太师椅上休息,没办法,实在是太累了。
色,是一把刮骨钢刀。
古人诚不欺我。
不知过了多久,右相府的财产初步清点完毕。
将近五百多箱的银两,还不算其中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而且还要算上外面的田产生意
围观百姓不免交头接耳,这么多财宝映得人眼睛都花了。
沈重拿着清算的账本,摇醒了熟睡的曹观棋。
“姐夫,府上的都点清了,其他的田产生意还没来得及清点。”
曹观棋抬眸,看了一眼厚厚的账本,摆摆手:“念吧。”
“让大家伙都听听。”
“声音大点。”
沈重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
“初步统计,银两五百零八箱,共二十万五千四百两。”
“大魏银票六千八百万,金条一百二十箱,四千三百万。”
“永宣红釉瓷一百零八件,青花双龙纹大缸十八对,五彩婴戏纹罐三十九对”
沈重滔滔不绝念了一大堆,上气不接下气,连忙把这活丢给属下。
“太真玉鼎十九座、雕漆紫檀木管提笔八十九双”
“古狻猊墨五十四个、剔红群仙祝寿图圆盒三十四对”
“白釉描金云龙纹罐七十七尊、青花芝桃仙鹤符箓纹盘四百零三个”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无不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家产?
简直就是国库啊,不对,大魏国库都没这么多宝贝。
念了差不多将近两个时辰,这才把账本念完。
就这,还不包括府外的财产。
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听着那些高昂的数据,一个个愤恨不已。
恨的是为什么不是自己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