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露气冲冲地走进来,瞪着两人接触的手腕怒目圆视。
“我当是什么神医,不过是想要攀附哥哥吧!”
“东方露,不得无礼。”东方凌樽蹙眉呵斥。
“为兄怎么教你的,都忘了?”
东方露不明白自己哥哥为何会胳膊肘往外拐,有些委屈地立在一旁。
片刻的功夫,落云湘已经收回手。
她盯着东方凌樽的眸子,认真开口,“有的治。”
“希望姑娘别说漂亮话。”
“你是被陷害至此的。”
落云湘肯定的分析着,
“那些奸臣们想看着你死,想夺得你手中的权力后再眼睁睁看你备受折磨,你要如他们所愿吗?”
“不要再说……”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哥哥说话,不想要舌头了吗?”
东方露在一旁不停的咋呼,试图打断他们的对话。
不过落云湘只将她当做空气般。
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骄纵小姐,不值得她浪费时间。
“东方凌樽,你要如他们所愿吗?”
落云湘的语气凝重,掷地有声。
字字句句好像敲在东方凌樽的心头,生生让他燃起几分生的希望。
他消沉太久,隐居于此,刻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人得意的嘴脸。
但落云湘却撕开了他的得过且过。
东方凌樽沉默半响,眸中神色几番变化,“几成希望?”
“我如今说不好,需今日诊治后再下定论。”
“好,我配合。”
东方凌樽按照落云湘的吩咐躺到了床上。
落云湘将银针在火上炙烤,随后插入他的身体。
没有先进的设备,只能用这种古老的方式来验出毒的深浅。
在拔出之时,银针都已经隐隐发黑。
毒气极重,也有长时间不治疗的原因。
“不好治。”
落云湘刚说出结论,东方露就忍不住出
声讥讽。
“我就说了,你狂妄自大,还要哥哥多受这一份罪。你快些滚开,别碍着哥哥休息。”
“不得无礼!”
“您别说了。”任安也只能拽着东方露的袖子朝外走。
“神医不是说了吗,如果她救不了,天下就没人能救您哥哥,您就先不要……”
两人推搡之间,迎面撞到一人身上。
怎么又有外人来?!
东方露正准备发飙,却在看到来者的脸时生生止住辱骂的冲动。
时慕儒今日穿着身月白色的长袍,长身玉立,面容精致。
本以为自己哥哥已经是天人之姿,再见不到更好看的男人。
可如今时慕儒站在这里,竟丝毫不逊色东方凌樽半分。
“你,你是?”
东方露不自觉地红了脸,想要与时慕儒搭话。
时慕儒不答,反而看向一旁的任安,“给你治病的大夫呢?”
“神医在屋里。”
“嗯。”
时慕儒颔首,抬步向前。
东方露忙拦住他,开口道:“里面是哥哥的居所,我领着您一起吧。公子,可否问下您的名讳,毕竟我们兄妹身份特殊,也不好总领外人来。”
哥哥?好得很。
时慕儒心中冷笑,一时没有看住,这落云湘捡猫猫狗狗的频率还真是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