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里。她久居深宫,用不着那么多钱财,这么久以来在军中搜刮的民脂民膏,岂不是全都落入了三皇子兜中?”
时慕儒闻言不禁点头,“有人身在京中,手却已经伸得这么长。”
“可是我不明白,三皇子贪心至此,要如此多的银子,究竟用在何处?”
若三皇子是个挥霍无度的纨绔子弟倒也罢,偏偏他不显山不露水,全然看不出背后已腰缠
万贯的模样。
时慕儒神色莫测地摇头,“你我对答案心知肚明,但还不是摆在明面上的时候,当务之急,是不能再让他这般为非作歹。”
“我也觉得。”落云湘摸着下巴咂舌。
“只怕从你来的第一天,就已经打草惊蛇,再等下去只会是坐以待毙。”
时慕儒挑起眉尾,语意带笑,“所以,夫人是有主意了?”
“还需找东方将军商议,王爷也知道,对付吴山与钱司马,真正关键的证据,说不准只有东方凌樽跟方勇知道。”
时慕儒虽不满落云湘与东方凌樽接触,却也识得大体。
他不情愿地点点头,压低声音在落云湘耳畔开口,“今夜便去。”
“为何这么小声?”
“总不能让旁人听到,本王让自己的妻子去找别的男人。”
“……”
入夜,落云湘推着时慕儒离开军营。
二人一路走到竹屋,时慕儒才从椅子上起身,缓步走入屋中。
只是还没来得及见到东方凌樽与方勇二人,一道倩丽的身形先飘到时慕儒身畔。
东方露伸出纤纤玉手搭在时慕儒的胳膊上,轻声开口,“公子可是腿脚不便,小女搀扶着您。”
“客气。”时慕儒冷淡地将袖子抽回,言语中毫无
温度可言,“但不必了。”
东方露咬唇,恶狠狠地瞪了眼旁边的落云湘,又捏着嗓子开口,“公子千万不要误会,只是因为您救了我哥哥,所以我才想要报答公子的。”
落云湘忍不住挑眉腹诽,好一个偷梁换柱。
自己救东方凌樽的时候,东方露除了捣乱什么也没做不说,一句谢谢好像要了她的命似的。
怎么如今到了时慕儒面前,反而换了种说辞?
落云湘心中冷笑,她自是看得到东方露的目的与手段,却也不屑于开口打断。
若是时慕儒真会被这种小小手段折服,那她倒是应该考虑是否要换个“相公”。
“姑娘误会,救你兄长的并非是我,而是内人。”
时慕儒见落云湘一副袖手旁观模样,三言两语又将她挑入矛盾中心。
内人二字一出,落云湘只觉着东方露瞧自己的火气更大几分。
“是,我相公一向不愿旁人随便给他头上安功劳。”
一时之间,东方露左右不是人,咬着唇不知所措。
好在东方凌樽即时开口缓解了尴尬,“恩人,既然来了,还在门口站着作甚?”
“这便坐下。”
落云湘拉着时慕儒走入屋内,方勇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王爷,您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