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胤：“……”
说起这个，那他就有些心虚了。
开口道：“或许……或许陛下他当时动手，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作为帝王，有身为帝王的使命。
顾云笑的存活，可能会动摇国本，随时有可能引发内战，届时便是死伤无数。
按理说，作为君主，在千万人性命，和一个人的性命之间，便应该有决断。
更何况皇后你那个时候，又不似如今这样讲道理、深明大义，更是世人眼里的妖后。
除了好事之外，你几乎什么都干。没干的坏事也不是因为不想干，而是因为有人、或者是时局束缚你。
你还整日里想着，如何为了凌云峰，引起战祸，推翻陛下。
你觉得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你醒来之后，便会转变的陛下，于公于私，该不该除掉你？”
顾云笑：“牺牲一个无辜的人，成就千万人的幸福，而作为决策者的人独自承担这份罪恶，对于上位者来说，有时候是不得不做的选择。
而那个时候，本宫在萧九胤的眼里，还不算无辜，甚至不仅不是好人，还坏到了极点。
所以他杀死本宫，就连罪恶之心，都不会有。他当时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理所当然。
你是不是想与本宫，说这个道理？”
萧九胤：“的确！难道皇后不觉得有道理？
如果你是帝王，哪
怕不为了与顾云笑之间的私怨，你也会这样选择！
因为从你登上了皇位，你便不仅仅是你自己，你的肩上还担着胤盛的万千黎民。
作为他们的王，哪怕身坠地狱，你也要为他们谋求最大的利益，谋求一个能够安居乐业的净土。
陛下与皇后个人之间的私怨，到那一步，其实已经不算什么了。”
顾云笑听完了之后。
偏头看了他一眼，意外地道：“你这语气，态度，说得好像你当过皇帝似的，对帝王的心态，如此了解！”
萧九胤：“……！那还不是因为，整日里跟在陛下身边，他自己说的，所以我便能对他的看法，知悉一二。”
顾云笑：“你语气里面，还颇多为他说话的意思，然而你之前也与我说，他诡计多端！”
萧九胤只好硬着头皮，道：“陛下这个人，心机深沉也是真的。但单单论作为君王，我认为他还是合格的。”
顾云笑道：“设身处地的思考，我不反对他当时想杀我的合理性，毕竟我那会儿在世人眼里，的确是一个恶人。
但是，我有什么理由，这样共情一个要杀我的人呢？
我可以理解他的做法没错，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应该接受和原谅。
就像是有一天你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耳光，你知道他打你有许多其他的原因，不单单只是为了
打你，但是你会因为他有苦衷，就当自己没挨打吗？”
萧九胤：“……！所以，皇后的意思是，你与陛下之间，注定是你死我活了？”
顾云笑：“那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人这一生，未来可能面对无数变局。
也许在哪一个命运的关口，他的什么行为，足够让我放下这段怨恨呢？
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所以本宫现在，也不想将话说满。
要是说得太尽了，以后打脸了怎么办？”
皇帝陛下听到这里，莫名地觉得松了一口气。
只是顾云笑这会儿，也出言问他：“那楚赫。
不如你也说说，你是希望我跟陛下对着干，还是希望我们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