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并开始认识到自己错误。
县主你知错的时间,选得倒是挺巧妙嘛!”
裕阳哪里会听不出来,顾云笑话里的讥讽。
她连忙以头抢地。
脸都不敢抬。
泫然欲泣道:“娘娘,臣女当真只是方才脑子没转过来。
臣女再也不敢了,您就给臣女一个机会吧娘娘。”
顾云笑却看她半晌,忽然道:“本宫本还以为,你是个不畏强权,敢于为世间伸张正义,呼吁公义的奇女子。
可眼下看来,的确是本宫把人想得太好,也的确是本宫高估你了!”
没想到又是一朵白莲花,看着脑仁疼。
这话,倒是令裕阳县主一僵。
接着。
她苦笑了一声,竟也是不
为自己狡辩了。
低声道:“娘娘,臣女也希望,自己是那样的人。
臣女从前也的确就是那样做的。
但是最后,臣女的父亲,却因此被顾元帅针对,终日惶惶。
臣女的母亲,更是因此日日以泪洗面,多次责骂臣女,让臣女就是不为自己想,也为家人想。
最后,我们一家还因此,离开了富庶的京城,去了父亲的封地。
臣女这一次回来,还有贵女说,臣女这两年去了乡下,沾染了一身乡巴佬的气息,让她们闻着都反胃。
娘娘,这就是您口中的奇女子,需要付出的代价!”
她说这些话,其实就是想让顾云笑知道,是顾家人对不起他们一家,借以引起顾云笑的内疚,让自己脱身。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会有内疚之情的话。
顾云笑不明白实情,更不知道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看了一眼云香。
云香无语地道:“县主,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们家离开京城,又不是我们家元帅赶走的。
是你父亲的封地出了问题,陛下让你父亲去办事的。
还有,你与顾府作对,元帅就是回敬你们家,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你就是出门找个路人呛声,人家都会呛回来。
再说了,你怎么就只提你们家,在那些事情里面遭遇的不好,而不
提你得的好?
若非是那样,你能当上县主?你父亲能当上侯爷?”
裕阳:“我……”
云香冷笑了一声,道:“怎么样,答不上来了吧?
得了的便宜就藏着不吭声,受得害却恨不得扩大一百倍说出来!
元帅当年可没真的怎么着你们家!”
因为元帅虽然不喜裕阳的所作所为,也不屑于为难一个小姑娘,后头盯了他们家一段时日,也不过是为了娘娘的后位罢了。
看裕阳哑口无言的样子。
顾云笑也明白了情况。
接着,她慢声道:“不畏强权,也要伸张公义的女子,之所以能称之为奇女子。
就是因为这样的人少见,世人大多都会以自己的利益,以家族的利益为先。
如果你不畏强权,却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那你觉得,自己从前的作为,还有什么珍贵之处?
如此,你能做的事情,所有人也都愿意做。
更何况,云香也说了,你们家最终也得了好,所以你眼下说这些,是想表明什么?
该不是想说,你家与我们顾府作对多年,我父亲也没将你们如何。
而你们全身而退了之后,还为自己当年担惊受怕过,觉得委屈,觉得顾府对不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