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笑脚步一顿。
回头看她一眼，道：“本宫不想做给谁看，也不稀罕任何人的感激。
本宫做的所有的事，只取决于本宫认为，是对的还是错的。
本宫从前如何，现在如何，世人要如何评价，那都是世人的自由，本宫管不着。
本宫只期望，自己的每一个选择，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能让自己此时此刻，感到安生。
至于你说的世人，是赞同，或是践踏本宫的心意，也与本宫无关。
既然你说到这里了，本宫也想提一句，玉家人先前对你也算是好。
你欺骗他们多年在先，不顾他们死活在后，你的良心真的一点都不疼吗？
这一次你去了望舒国，兴许开局并不好，但如果你有心悔改，说不定以后会有新的开始。
因为并不是每一个毒害皇后的人，都还有活命的机会，你能活，也是上天给你的机缘。
本宫言尽于此，你自己斟酌！”
玉清秋自然听得出来，顾云笑的话里，有几分劝解自己的善意。
她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荒诞来：“顾云笑，你这是在怜悯我吗？”
多可笑。
自己走到这一步，母亲与自己断绝关系，父兄不管自己的死活。
妹妹对自己恨之入骨。
昔日的
小姐妹更是影子都没瞧见，更别说会为自己争取什么，而自己的仇人顾云笑，却是唯一给自己释放了几分善意的人。
顾云笑道：“本宫只是觉得，在这男尊女卑，男人三妻四妾理所当然的时代。
女子能为自己的决定的事情，真的太少了。
我们无法参与考科举，无法获取功名，无法一开始就拥有与男子一样的。
甚至很多女子，投身到重男轻女的家庭，都没有机会活命。
其实……多少也有些可怜。
而若是这样的时候，我们还不为自己更好的未来争取，还是局限于情爱，局限于与其他女人内斗。
为了男人争风吃醋，恨不能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如此，何其可悲！”
玉清秋一怔。
兀地咬住了自己的后牙槽。
从来没有人与自己说过这些，她从小学的东西，都是三从四德，她认为自己终究只能作为男人的附属品。
但是她不甘心自己所处的位置，便想着除掉了挡着自己路的女人，自己就有机会了。
可眼下……
顾云笑对她说……
到底双方也不是知己好友，顾云笑说了这么多，也已经是极限了。
她不再等待玉清秋的回话，便大步而去。
离开了囚室之后。
方才在场的侍婢，无不用一种十分钦佩的眼神，看着顾云笑。
就连云香都道：“娘娘，您方才说的，那些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话，真的好有道理。
难怪奴婢总是觉得，您比从前越来越不同了，也对姑娘们多了几分善意。
只是您看，您的话，玉清秋能听得进去吗？”
顾云笑想了想，忽然笑了，道：“应当听不进去吧！
正如她从小读圣贤书，读三从四德。
但是她想干坏事，依旧还是干了。
这样的人，岂会因为本宫几句话，就忽然醒悟过来，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呢？”
云香不解：“那您还与她说那么多？”
顾云笑：“试试而已，因为她虽然不一定就会弃恶从善。
但说不定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