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帮帮我们谢家吧。
侯爷事母至孝,上一回因为一时之气,使得母亲她中风,侯爷的心里一直悔恨不已。
若是这一次,还不能把母亲救回来,侯爷怕是一辈子,都过不去心中的这个坎了。”
谢太后像是看傻子一样,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
不悦地道:“这些年,你的婆母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没点数?
她嫌弃你娘家不够显赫,配不上她的儿子,难道你丝毫不觉?”
永安侯夫人闻言,也是脸色一白,神情看起来
难堪得很。
她倒是想说自己不觉。
可是有的事情,就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自己看不出来,都是不能的。
因为婆母曾经还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过自己这一点。
谢太后看她的表情,冷嗤道:“看来你心里是有数的。
如此不慈的婆母,多年来对你还尖酸刻薄,动不动就给你立规矩。
你为她求情,还把你自己跪晕过去,是为了什么?
沅沅,哀家为你不值!”
沅沅是永安侯夫人的闺名,已经许多年没有人叫过,眼下谢太后这么一叫,让永安侯夫人倍感亲切。
这亲切之余,自然又热了眼眶。
忍不住开始掉泪。
擦着泪珠说道:“可是太后,那毕竟是侯爷的母亲,侯爷为此五内俱焚,夜不能寐,我做妻子的,怎么能不管不问呢?”
谢太后:“我看你是做贤妻良母,做得脑子都坏了!
你若不是有这么个婆母,娇纵谢娉婷,你女儿也不会那么不要脸。
堂堂一名郡主,一名大家闺秀,竟然主动对哀家提出,让哀家设计把她送到皇儿榻上。
哀家至今觉得这件事,过于离谱!
也怪哀家当时糊涂了,竟然还答应了她,闹出这许多笑话来!”
永安侯一愣:“什么
?此事是娉婷自己提的?”
谢太后眉心一蹙,道:“怎么?她没与你们说吗?
哀家可只是说了,对外不必多言发生了什么。
但没说你们永安候府都不能知晓。”
永安侯迷茫地道:“没有,她说的是……”
永安侯夫人咳嗽了一声。
提醒永安侯,可不能把谢娉婷的话说出去。
若太后所言是真,谢娉婷当时说,都是太后的安排,那可就是诬告太后,这会让太后更生气的。
永安侯听夫人这么一咳嗽。
也立刻醒过神来,住了口。
但是谢太后该聪明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傻。
黑着脸道:“莫非那个小贱蹄子,对你们说,一切都是哀家的主意,是哀家逼迫她的不成?”
永安候夫妇:“?”
小贱蹄子?
娉婷不是太后最疼爱的侄女吗?怎么忽然这么称呼了?
这其间到底有多少事,是他们不知道的?
谢太后见他们没第一时间答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还想起什么了,冷笑道:“你们的母亲,如此毅然决然地独自把罪责担下,该不会是以为,哀家会保她吧?
若是如此,那你们还是赶紧去天牢劝劝,哀家可是早就对谢娉婷讲明了,你们谢家的事情,与哀家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