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们一时糊涂,收了些银钱,小的们该死……”
他们只知道,违反规矩,让人进去探监,要承担责任,但是并不知道,只是送一件斗篷进去,也要承担责任啊!
他当真是麻了。
见顾云笑面露深思。
吴瑾绣道:“娘娘,是有什么不妥吗?”
顾云笑:“你不是说,你看见谢娉婷
鬼鬼祟祟?
她不过就是送了一件斗篷给自己的祖母,为何鬼祟?”
吴瑾绣一愣。
也道:“她的确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臣女十分确定。
她上车的时候,还东张西望了一下。
不过她应当没看见臣女的马车,那会儿臣女在她右后方,刚好被半面墙遮挡了。
臣女也是去与车外的将军说话,才无意瞧见的。
现在娘娘您这么一说,倒也是啊,她给祖母尽孝心,有什么好心虚的?”
顾云笑也问那两名狱卒,道:“谢娉婷把东西给你们的时候,神色正常吗?”
一名狱卒道:“这……”
他思索了一下之后,开口道:“她好似是有些紧张,神色讪讪的。
不过因为我们没在斗篷里头发现什么,所以就没有多心!”
顾云笑听完,表示明白。
接着看向那名负责人,问道:“当日毒杀王氏,是你负责?”
那人道:“正是小人!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顾云笑:“王氏临死之前,可有什么异常?”
那人:“异常……说起来,她确实是很古怪。
当时小人带着人,端着毒酒过去的时候,王氏十分自信。
据闻她被抓了的那几日,前两日即便是中
风了,也常常口齿不清地骂人。
说让狱卒们好好招待她,她是太后的生母,她出狱是早晚的事,让众人识相一些。
她还说陛下要赐死她,就是吓唬她的,给她的绝对不会是毒酒。
可是,她看见我们用毒酒毒死了老鼠之后,当即便面露惊恐之色。
连连摆手,表示不喝毒酒。
小人问她那是不是要翻供,但是她捂着脖子,啊了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她虽然是中风了,但是并非是真的不能说话,所以我们认为,她就是不想喝毒酒,也不想说真话,才故意装那样子。
这些年这样的犯人,我们见得太多了,所以我们就直接把毒酒给她灌下去了!
她死的时候,眼睛还瞪的老大,一副不敢置信,死不瞑目的样子。”
顾云笑沉眸,想了一会儿后,道:“那件斗篷呢?当日谢娉婷送去监牢,给王氏的斗篷,可还在里头?”
一名狱卒道:“那件斗篷,后头谢娉婷说,那算是她祖母最后的遗物了,所以又遣人来牢房取走了,不过是一件晦气物件罢了,我们也没有为难!”
云香:“娘娘,您是在怀疑什么?”
顾云笑不答,而是道:“传王御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