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奴才不听话,主要是……有客人。”
叶朝欢更奇怪了:“我这毅王府,还能有客人来?”
在众人的眼里,他一直都是性格古怪又极端,难以相处的,所以皇党的人都避着自己,后党的大部分人,也惧怕自己。
军队的人与自己感情尚可,只是他们常常都有任务在身,还几乎每天都要早起,也不大可能这个时辰来。
所以今夜这是哪阵妖风?
门房指了指大门里头,角落里面的那个已经睡着的人。
开口道:“呐……就在那里!说是有与皇后娘娘有关的重要事情,要与您说,乃是渭州的那个刺史。
但是您今夜,竟是回得比往常还要晚,他已经等得睡着了几回了。
”
就是时而不时地醒来,问一句他们家主子回来了没有。
发现没有,过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困的,不然来求见的人,是没理由这么容易就睡下去的。
所以说,打人是很累的。
而渭州刺史……这几日挨打也累。
一听说是与顾云笑有关的事,叶朝欢便微微眯起了眼睛,走到了正在打呼的渭州刺史身边,伸出脚踢了对方一下。
渭州刺史很快地惊醒了。
一抬眼看见了叶朝欢,当即便是眼前一亮,就差没哭着抱着对方的大腿,喊一声爹的那种。
他激动得泪如雨下,道:“叶将军,不是……毅王殿下,我总算是见到您了!”
那是发自内心的,看到了家人一般的快乐。
这令叶朝欢微微蹙眉。
有些费解地看了他一眼,嫌恶又诧异地问道:“本王与你……有那么熟?”
先前即便义父还活着的时候,自己也没跟这个人,说过一句话。
是的,一句都没有。
因为他是真的看不上对方,也更是不理解,当初顾云笑为了蜂蜜,就要让对方做渭州刺史的行为。
现在对方一副仿佛自己与他是一伙的,自己是他最后的希望与寄托的模样,实在是令叶朝欢难以理解。
渭州刺史道:“这
……毅王殿下,熟不熟的,倒是先不论,但是您对顾元帅,应当是忠心耿耿吧?毕竟元帅对您,可是有厚恩啊!”
这话。
自然就令叶朝欢,想起来当初,顾元帅在自己身上种的蛊毒,还假装关心自己,在乎自己这么多年。
他冷笑了一声,道:“嗯,厚恩,说得好。所以呢?”
他这一声冷笑。
令渭州刺史陡然颤了一下。
是自己的错觉吗?为什么他仿佛从叶朝欢的语气里面,听出了对顾元帅的嘲讽?
肯定是错觉!
这么多年来,元帅和叶朝欢,一直都是父慈子孝,怎么可能嘲讽呢?
想到这里。
他立刻接着道:“毅王殿下,我左思右想,都觉得皇后是假的!
你想想,她如今性情大变,仿佛换了一个人不说。
而且,她甚至还帮助陛下,夺了您的兵权。
这分明就是有预谋,有计划的。
我觉得,原先的皇后,早就已经不在了,她就是陛下的人,是陛下用来对付我们顾党的!
我知道您可能不在意兵权,但是您总不会不在意元帅吧?
顾云笑是元帅唯一的女儿,您可不能让一个假冒者,借着她的身份,如此打压残害我们顾党啊!
而且,您也要给真正的皇后娘娘,讨一个公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