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罪责,都能轻饶恕,还有法度可言?”
法典上最重的罪,有三条。
一条是弑君,一条是叛国,一条是谋反。
这都是满门抄斩,诛灭九族的罪过。
谢琛镧听到这里之后,也终于感觉到害怕了,意识到自己惹出的事情,恐怕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担得住的。
倒也终于正色了几分。
对着萧九胤磕头,道:“陛下,此事都是罪臣一个人的罪过,父亲实在是不知道此事,家中的幼弟,也对此事一无所觉。
还请陛下网开一面,只处置罪臣一人便是。
父亲莫说是不知道罪臣做的事了,父亲甚至都不希望罪臣知道,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所以请陛下饶了的父亲。
他短短时间之内,已经失去了祖母,失去了母亲,还将要失去罪臣这个嫡长子。
这一切对他来说,也够令他心力交猝了。
罪臣求您,给父亲一条活路吧。”
萧九胤面无表情地道:“带下去!”
他没说自己答应还是不答应,就是诚心让谢琛镧难受焦灼。
正如比死亡更可怕的,其实是等死。
比直面一件糟糕的事情更糟糕的,就是心情忐忑地等待着,不知道这件糟糕的事,是否真的会发生。
秦莽也立刻一摆手,卫兵们过来,将谢琛镧收监了。
秦莽这个时候心情也是复杂极了。
叹了一口气。
开口道:“陛下,这真的是……太可惜了!谢琛镧委实是糊涂啊。”
谢琛镧是边关这些小将里头,秦莽最看好的那个人。
对方不管
是骁勇的程度,还是在战场上出谋划策的本事,都是佼佼者,秦莽甚至认为,对方和黄副将是未来,最有可能接班自己的人。
可是现在……
对方就这么翻车了。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前途尽毁,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萧九胤闻言,却是道:“也并没那么可惜,一个人听信了几句挑拨,便能做成这么糊涂的事。
未来把大事托付到他手中,若他身边亲近的人别有用心,那最终的结果,想必也一样十分危险。
今日没出更大的乱子,便已经是万幸,若是出了,秦将军以为,该如何收场?
更或者,换言之。亏得他眼下手里没有更多的兵权,若是有……他今日会不会做出更离谱的事情来?”
秦莽听了之后,也开始觉得后怕了。
倒也是了。
万一对方还是三军统帅,这么意气用事,会不会忽然带兵叛逆都说不定。
要是造成那种内忧外患的局面,那胤盛怕是就要亡国了。
秦莽:“陛下说得是,是末将想得浅了!”
话到此处。
门外兀地有人进来,开口道:“陛下,不好了,出大乱子了……”
萧九胤皱眉:“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