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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不明白,霍舒耘怎么能如此坦然地说出这番话。
大家不是都应该帮亲不帮理吗?
明明她们才是熟人呀。
为什么霍舒耘不帮她,反而要去帮那一群窑姐。
其实像蕊儿这种人,根本就不懂得霍舒耘为人处事的底线和原则。
她
的眼界,就只有这么大,只局限在村里村外这一亩三分地上。
而且在蕊儿的世界中,善与恶并没有一个固定明确的标准。
比如就像是作证这种事儿,如果换成是蕊儿看见有人被推倒了。
她真不一定会为了公平正义,而站出去作证,说自己看见了如何如何。
说不定反而会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像鸵鸟一样躲在后面,把头埋在沙子里。
再也不去插手此事。
所以,蕊儿觉得即使霍舒耘不去帮忙做假证,不站在她舅母那边儿。
也应该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完完全全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行了。
何必要去趟这趟浑水。
蕊儿越琢磨霍舒耘那番话,越觉得霍舒耘冷漠无情,不可理喻。
在她回想那番话的时候,她忽然抓住了几个关键字眼。
“你刚才说,你只是目击证人之一。
难道这件事还有另外的人看见了吗?
那个人是谁?”蕊儿迫不及待的问道。
在这一瞬间,蕊儿心中甚至有些恶毒的想到。
如果另外一个目击证人,在公堂之上的说辞,跟霍舒耘口中的不一样。
那别人是不是就会觉得,霍舒耘的说法,也不是那么的可信。
蕊儿正想着这件事的可行性,突然听见贺燃开口。
“另外一个人就是我。”
“竟然是你?”
蕊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但同时,又有几分窃喜。
“燃哥,你也要去帮那几个窑姐做证,状告我舅母吗?”
蕊儿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现在愿意亲亲热热的叫燃哥了。
怎么不想想,刚才贺燃我想要靠近她、安慰她的时候。
她就跟躲灾似的躲着人家。
这风向转的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你现在问我要这个保证,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只要你舅母知错就改,愿意在公堂之上跟对方道歉。那就不用走到最后那个地步。”
贺燃在拼了命的告诉蕊儿,其实这件事还有挽救的余地。
可是这些话听到蕊儿的耳朵里,她就觉得这是贺燃的拒绝之言。
在蕊儿看来,贺燃既然爱她,就应该无条件的跟她站在一边。
他们以后不是要成亲吗,他们不应该才是最亲密的一家人吗?
为什么贺燃宁愿站在霍舒耘那边,都不愿意帮她?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
果真像她舅母所说的那样,男人有时候真的没有娘家人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