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盆鸡汤上。
就知道这人估计是馋了。
虽然霍舒耘盛过来的鸡汤有多的,如果是胡寡妇的娘亲在这儿照顾她的话,霍舒
耘并不介意分一点儿给长辈。
但是给胡寡妇的娘家嫂子,那绝对是不行的。
就这么一个骗小孩儿洗衣服的人,也配喝她的鸡汤?
“不用,不用,这边儿我来就行啊,我来的时候,娘还特意嘱咐过我儿,让我寸步不离的照顾小妹。
我要是现在回家的话,娘那边儿该怎么交代呀?
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也别让我为难了。”
胡寡妇的娘家嫂子嘴上说的好听,手上的动作也不慢。
她立刻朝霍舒耘走过去,作势要接过霍舒耘手里面的鸡汤,还故作客气的说道。
“这么大一盆儿汤啊,怪重的吧,还冒着热气儿呢。
烫不烫啊?让我来端吧,我天天在家里干农活,皮糙肉厚的。比你耐热一点儿,你这白白嫩嫩的小手,万一烫红了怎么办?”
“别别别,您可是金贵人这么点儿小活,怎么能劳动您的大驾呢?还是我自己来吧。
刚才还说要寸步不离的照顾胡嫂子,现在离的倒是挺远的,你要真没事干的话,你就去外面儿,把你自家的衣裳洗洗。
知道的人,说你是听了婆婆的吩咐,过来照顾小姑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过来欺
负小孩儿的呢。”
霍舒耘说完以后,也不管胡寡妇的娘家嫂子是何脸色,直接从柜子上拿了碗勺儿就走了。
去到厢房以后,霍舒耘就看见胡寡妇一个人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睁着,默默的流泪。
“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痛了。”霍舒耘关心的问道。
“你怎么来了?”胡寡妇想要起身招呼霍舒耘,但是她一动,脖子那一块就一抽一抽的疼。
“哎呦……”
“我这有点不方便起身,你别见怪。”胡寡妇慢慢儿的用手肘撑着床,坐了起来。
霍舒耘赶紧把手上的鸡汤放在桌子上,往胡寡妇的身后塞了一个枕头,让她方便依靠。
“没事,就这么半躺着吧,咱们谁跟谁呀?没必要这么见外。”
“我这何止是伤口痛,完全是肉痛啊,你都不知道我昨天被抢走了多少钱。”亿,说起这事,胡寡妇就又心痛又唏嘘。
“你不知道我昨天的生意有多好,客人一茬接着一茬,一时高兴,这才收摊收的晚了点儿。
结果这人啊,还真是乐极生悲。刚到手的银子还没捂热乎呢,就被人家给抢走了。
他要是挑我生意不好的时候来抢,我也不会那么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