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娄嘉沉是真的对祈酒的孩子上心。
祝晓灵在旁边听着,脸上还得保持得体的微笑,可心里却恨急了,手上的手帕都不自觉揪在了一块。
祈酒被娄嘉沉气的深吸一口气,眼睛微眯,语气生冷,又带着嘲讽。
“哼,你这个爹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我也不想和你废话,眼下我愿意和离,对王爷你是件大好事不是吗。没了我和孩子们,你就可以迎娶你身边这位祝小姐,而不用担心被别人打扰了不是吗。”
祈酒努力把话拉上正轨,看到娄嘉沉不自觉地和祝晓灵对视,她不禁升起一丝期待。
可注意到娄嘉沉眼里的纠结,祈酒稍愣了片刻,又立马笑开了。
“难道,除了我,你堂堂厉王还有别的顾忌?那倒是难怪了,我说这整整五年过去了,你们怎么还没……”
“是,是我不愿嘉沉哥哥为难,白白背上那些坏名声,祈姐姐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没等祈酒说完,祝晓灵立马跳出来打断,一副妥妥的白莲解语花形象。
她这么惺惺作态,这不,立马引起了娄嘉沉的心疼,赶忙转身去替她擦眼泪。
什么坏名声,为了
白月光抛妻弃子吗?可这不是事实吗?
祈酒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就想看看他们到底能有多理直气壮,把一切罪名都怪到自己身上。
“晓灵,别哭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娄嘉沉给白月光擦掉最后一滴泪,又回身看向祈酒。
他那双眉皱的,几乎能夹死几只蚊子。
“祈酒,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当初是你闹着要嫁进来,现在又想和离,难道我厉王府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娄嘉沉一手握拳背在身后,看起来是真动怒了。
祈酒眼角微抽,很想继续吵下去,却又担心他们这些古人的思想有时代局限,自己说再多也只是对牛弹琴。
好在开口之前,她就猜到娄嘉沉不会这么轻易同意了。
所以祈酒故意先提出一个做不到的要求,然后再提真实想法,让娄嘉沉两方权衡之下,他就知道该答应什么了。
“行,和离的事,咱们可以慢慢商量,不过,我必须得出府。我想,祝小姐难得来一次,王爷不和她好好说说话,不是太可惜了吗?”
祈酒一拍巴掌,别有意味的笑着说道。
“所以,就请王爷高抬贵手
,咱们都各退一步好了。不然继续这么耗下去,就不知你和祝小姐愿不愿意了。”
一听这话,祝晓灵都没忍住扯住了娄嘉沉的衣角。
娄嘉沉两方为难,看向祈酒的眼睛里,更充满了不耐烦。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频繁的出府,难道王府还养不起你吗?如此抛头露面,岂不是让人耻笑我厉王府。”
稀罕你呀,说的好像前五年你理过我们半句似的。
祈酒控制住心头的不爽,淡然的一手叉腰,眼睛往旁边一撇。
“这就不劳王爷多操心了,我做的可都是济世救人的好事,总没有给你的王府丢脸的,要不然这五年也不会如此风平浪静。”
这倒也是。
娄嘉沉听见她这样说,胸口的不高兴,勉强消散了一些。
他理所当然的把前五年的忽视,都归结为祈酒的故意遮掩。于是,此时的他也不用再那么自责愧疚了。
就当是看在身边祝晓灵的面子上,娄嘉沉不得已,勉强放开了手。
“也罢,今日看在晓灵的面上,就饶你一次,希望你自己知道分寸。对了,今日你早些回来,傍晚本王还有事要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