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吵吵嚷嚷,群情激愤,
还差点把采药回来的瑶瑶跟楠斗撞倒。
祈酒赶紧过去把两个孩子带回屋里,她再独自站出来跟众人解释。
“各位,这只是一种治疗手段,大家不用这么着急,你们想。连皮肉脸卡进去铁器,都能用刀先把肉割开,再进行医治摘除,那脑袋和这些部位又有什么不同呢。”
某种程度上来说,祈酒这忽悠人的话,也不完全是作假。
但是村民们思想都较为单纯,一根筋,轴的很,根本不用考虑她的换位思考。
“脑袋打开人就没命了,就算把血块取出来又有什么用?我们不管你在京城是多有名的大夫,可你想要在我们村里杀人,我们绝对不同意。”
这些村民心地倒是挺善良的,但有的时候也难免叫人为难。
祈酒微微皱起眉头,还想把王家媳妇牵过的责任书拿出来说事。
可经过这么多人的关心和劝阻,王家媳妇也不敢再同意了。
“祈大夫,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没想到你是要把脑袋打开的,一想到脑袋上,又是皮又是肉,还要切开骨头,我吓都吓死了,能不能麻烦你再想想别的法子呀?”
王家媳妇的态度,就像是最后一根稻
草,阻断了祈酒所有的挣扎。
村民们更是热闹起来,务必要祈酒完全放弃开颅想法,并向众人道歉。
祈酒不服气,两拨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他们村里吵得热火朝天,甚至还惊动了百里镇的镇长。
镇长接到村民的告状,以为有人要开颅杀人,急匆匆的带着衙差赶来。同行的,还有前两日去镇上办事的娄嘉沉。
“我才离开了两日,你怎么又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开颅,亏你也想的出来。哪怕你真有这等能耐,你也该考虑一下,村民是不是能接受的了?”
一回到村上就看到祈酒又被卷入事件中心,娄嘉沉倍感无语的按住了额头,他趁人不注意,悄悄把祈酒拉到一旁说话。
祈酒摊开两手,心里也很委屈。
自己本是好意,也的确经过了家属同意的,谁知道后面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是履行大夫的职责,正经行医,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些村民认知有局限,家属也担心手术会不成功,这都是行医过程中,会遇到的正常情况,你不必大惊小怪。”
“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这点小事,我一个人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