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李时正,没事跑到悬壶学堂来做什么?
祈酒冲
陈工笑笑,心里难免有些起疑。
趁着录口供的功夫,祈酒特意请李时正坐下喝茶。
“一直以为李少卿是文官,没想到你也会武。今天真是多谢少卿大人出手,可不知大理寺到我这学堂来,是有何要是吗?”
闻言,李时正端起茶杯,温文有礼的浅尝一口。可放下杯子后,他一开口,别让气氛瞬间严肃起来。
“王妃开办医馆和学堂十分费心,还偶尔会招致这样的无赖前来挑事。王爷向来待人仁善,您为什么非要出来吃这份苦呢?”
就他还仁善,早在第一次接触的时候,祈酒对他的好印象,就已经碎的差不多了。
祈酒面色不虞,靠着喝茶的动作勉强遮挡一下。
她大致能猜到李时正是什么打算,难怪连娄嘉沉,当初对他都十分低防。
这个人果然聪明,哪怕从未见过,也一下就猜到自己的身份。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活法,我靠我自己的努力,直到现在,我心里十分自豪,和厉王如何没有关系。你们大理寺,不是案件多如牛毛,难道还有功夫来管别人家的私事?”
要是他说不出什么名堂来,那就该送客了。
祈酒心里不大痛快
就想赶紧把人打发了。
李时正察觉出她的情绪,倒也没有多罗嗦,只是淡淡道。
“今日王爷就要回来了。百里镇该查的事都查完了,现在大家的目标又回到了京城。”
“我今日特意来拜见王妃,并不是想做什么劝和的和事佬,只是希望王妃可以冷静想想,你在京中平安开馆这么多年,难道就只需要一己之力吗。无论是王妃,还是丞相之女的身份,到哪,别人都会忌惮三分的?”
这一个人当真厉害,随便一句话,都是在祈酒的雷区上蹦迪。
他三言两句,就想把自己的成功归结于其他,就想抹灭掉她和谢赢那么长时间的努力吗。
且不说娄嘉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五年里干了些什么,便是丞相府那边,祈酒也并不是最受宠的小姐。
两个都是名头极大,却给不了丝毫助力,祈酒又能借得了他们什么势。
“李时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这可是最残忍的羞辱,想必没有几个女人可以忍受。
祈酒气到太阳穴突突的跳,刚刚李时正的出手相助之恩,已经完全抵消掉了。
她愤怒的站起身来,就想质问出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