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怔怔看着这一幕,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遥远的画面。
画面上,她带着妈妈直奔医院时,有一辆车,突然就撞到了他们的车子上。
她当时急着要带妈妈去医院,甚至都顾不上去查看一下。
等把妈妈送进了抢救室,她立刻折返回去,却发现,现场早就不见了那辆车。
就连出租车司机也不见了,被撞得稀碎的事故现场,竟然也凭空消失了。
后来,她也找过好几次当时事故的受害者,可就连交通队那边的监控,都失去了那一个时间段的记录。
沈秋的心口突突直跳,整个人紧张到发抖。
薄景渊将她紧紧抱住,护在身下,“别怕,有我在。”
沈秋的眼泪,无声滚落。
他周身的温度,暖得她有些发烫。
这是她盼了太久太久的温暖。
这一刻,哪怕是真的生命就此终结,好像,也无憾了。
预想中的剧烈撞击,没有发生。
救护车只是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转了一下,最后急刹在了马路中间。
而那两辆大货车,则是一刻都没停留,直接扬长而去了。
救护车司机骂骂咧咧了好一阵之后,重新启动车子,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后,薄景渊忙前忙后的照顾她,直到确认她并无大碍,还不放心,非要她留院观察。
而他,则在帮她掖好被子后,重重倒下了。
医生急急忙忙将人推进了手术室,一边埋怨沈秋,“你这个人也太自私了,就被熏了一下,又死不了,还要受重伤的男朋友跑前跑后照顾你,你知不知道,他心脏处伤口再度崩裂,是会死人的。”
沈秋的耳朵嗡嗡一阵作响。
叮——电梯门突然开了。
薄芷从里面冲出来,一路冲到沈秋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你这个扫把星,怎么还有脸纠缠我大哥?全国人都看到你跳脱衣舞了,你还要点脸吗?”
沈秋的头发被揪得很痛,但,人也越发清醒了起来。
她忘掉的,何止是薄景渊左胸口的伤口。
她忘掉的,还有她在温山面前,跳脱衣舞的悲剧。
薄芷说得对,她没有脸继续待在薄景渊身边。
她缓缓抬眸,看着薄芷,“你告诉薄景渊,他救我,是他个人行为,我没有要她救我。毕竟,那只是我跟温山之间的一个小刺激玩法而已。”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薄芷,突然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可置信地盯着沈秋看,“你,你说什么?金灿烂那场火灾,是你和温山py的一环?!”
薄芷的声音很大,大到立刻就吸引了不少过往的家属和病人。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吃瓜的表情。
沈秋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游街一般。
可,她无所谓了。
她没有未来了。
从她被迫跳脱衣舞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注定了和薄景渊再无可能。
沈秋漫不经心地将薄芷揪着她头发的手,推开,“告诉你大哥,以后,别再跪舔我了,我是他这辈子,注定舔不到的女人。”
说完,在薄芷震惊的骂骂咧咧声中,径直离开。
薄景渊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时,第一眼就在找沈秋。
可,看到的,却是站在手术室门口,气冷抖的薄芷。
他的眼神,立刻沉冷下去,“你来做什么?沈秋呢?”
薄芷气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滚落,“大哥,你还惦记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做什么?她说了,你只是她的舔狗,她不爱你了,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