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的时间罢了。”
原先她们也不是要靠这一手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安选侍奸猾,瞒了三个月,这胎早就坐稳了,她们使力也要轻重拿捏得当,不能将自己暴露出去。
但那一通活血药至少能让她养的胎儿不稳,别人再出手,后果就难说了。
“废话。”丽嫔费尽心思谋划的计策没能得逞,有些心浮气躁。第一步就走的这样艰难,连那小小的安选侍都算计不得,那算计皇后,她还有甚么希望?
“娘娘别急,”婉兮连忙安抚道:“奴婢忖度着,这药也不是完全无效,至少这么些天儿她都不曾发现不是?咱们既出了这回手,后头行事更要谨慎,皇后娘娘自然是乐见于此,但若连连出手被皇上发现,可得不着好。不如先眼瞧着她人动作,倘她们不能及,咱们再推上一把。不过是把原先的计划顺序颠了个个儿而已。”
“再有,德妃娘娘不一定会忍着不出手,毕竟她还要为大皇子谋划呢。她要是算计安选侍,咱们更可以高枕无忧,看戏即可了。娘娘看,这样可使得?”
婉兮先以这回谋算并非完全无用宽解丽嫔,再讲焦躁出手的利弊,最后又提出了可行方案,更还有近在眼前的人选例子。
果然贴身宫女都是主子的智囊团,宫斗时必备的人物角色。
丽嫔闻言果然冷静下来,她仔细想了想,觉得说的有理。反正她往后也难有子嗣,没什么让不让路的问题,总有人会比她更着急。
于是同意了。
婉兮见状大为欢喜,主子自打得知真相后,行为越发偏激了。她时常劝不住,只能帮着把事儿做圆滑些。这一回失手反教主子冷静下来,她由衷的感到高兴。
她二人自是不曾想到,计划失败皆因碧桃一言的缘故。否则,丽嫔发起疯来,怕是会立马盯上碧桃了。
此时,储秀宫正殿。
“丽嫔?”贞贵嫔笑,“张巧巧又发什么疯,她风光不在,不是应该和薛婕妤争宠去的吗?安选侍碍着她什么事了,连个儿子都还没有呢就算计起别人家的孩子来了。”
“这……”素娥犹豫了一下,勉强想出个理由道:“许就是自己没子嗣,所以嫉妒人家有呢?”
“不对,本宫和她相交多年,却不知道她何时蠢成这样了,连个轻重缓急都分不清。这可不像她的作风。”贞贵嫔琢磨了一回。
“话虽如此,这回丽嫔娘娘没能得逞,想来一时不会有第二次了。”素娥分析道。
贞贵嫔颔首,“得亏芳嬷嬷这回发现的早,你且将赏赐送去,让她继续好好服侍。”
素娥也没不知趣地提其实是薛婕妤发现的这事,低头领命。
这边厢在打攻防战,那边长春宫永寿宫的人果不其然也在蠢蠢欲动。
皇后如今虽说更忌讳碧桃,但安选侍肚子里那个也不能置之不理。谁都知道会咬人的狗不叫,像德妃当年不也在她底下本本分分地过活?那时因是圣上第一个儿子,又是夺位的关键时候,再看德妃也老实,她便劝自己忍住了。及至她的三皇子夭折了,德妃露出了本性,她才大感后悔。
有些时候,她给别人脸面,别人却是会趁机踩到头上来的。
而德妃,她也是知道丽嫔轻率举动的知情人之一,乐得先看丽嫔发疯咬人。要是真成了,也不必脏了自个儿的手。毕竟安选侍位置尴尬,那孩子对大皇子来说许是又多了个威胁,但她本身地位低下,她亲自出手不过是抬举她罢了。
如此,高位妃嫔犹豫不前,地位妃嫔却有心生嫉妒者皆趁着探望时候踩一两脚,有自己就配香囊的,有送蕊中带药鲜花的,还有买通送食太监的,真真是花招迭出,叫人眼花缭乱。那安选侍就是再有本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