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杨忠传消息来,陛下在传召张首辅前曾询问他对几位皇子的看法,想必是要为立储做准备了。”
苏纪抬眸看向江秋迟。
“陛下这一年多对你明面上宠爱备至,实则不过是将你推到风口浪尖为他最宠爱的儿子做挡箭牌,以陛下的性子册立储君怕是没那么简单。”
江秋迟蹙了蹙眉:“乡试的结果要出来了,过不了多久小主子就会进京,届时一切听小主子的安排就是,我也省的操这份心思。”
“你倒是看的开,江辞进京也是以考生的身份入朝为官,他未必护的了你。”
江秋迟笑道:“这不是还有苏统领在吗?何况退一万不讲,我本就是被玄宗门送来京城的替身,替主子赴死是我的使命。”
苏纪冷着脸轻哼一声:“他江辞的命金贵,合该你的命就轻贱了?江秋迟,人只有一条命,没有人值得你为其付出生命,我说这些你未必肯听,但愿江辞进京后一切顺利,我会尽量在大乱时护你周全。”
江秋迟目光诚挚的看向苏纪。
“苏统领,谢谢你这一年对我的保护。”
苏纪耸了耸肩:“谁让我倒霉,遇上你这么一个呆子。”
看着江秋迟脸上那一抹单纯无害的笑容,苏纪心里轻叹一声,这小子没有他真不行。
——
话说,魏钊连夜护送魏央回到永安侯府。
大长公主在得知来龙去脉后大为动怒,当即让人打了影烈三十大板丢入了地牢里。
魏央是她一手栽培起来的,在她的谋划中,魏央是捆绑江辞的一枚棋子,所以她才会安排魏央不远千里去祁连山军营与江辞见面。
可最终这枚重要的棋子不仅没能俘获江辞的心,反而被江辞设计失了清白,这口恶气萦绕在心头着实难消。
大长公主身边的谋士道:“公主切莫为了此事忧心,郡主说七殿下之所以对她无意是心里有了别人,这症结不在郡主身上,而在那女子身上。”
大长公主缓缓睁开一双凤眸,目光里一片冷意。
“一个乡下农妇而已,本以为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小七从小生长在民间,没见过什么绝色美人,一时被那女子吸引了目光倒也理解,没成想失忆了还能重新喜欢上她,看来这女子是留不得了。”
“公主的意思是除掉她?”
大长公主沉默了片刻:“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切记动作干净些,别让凤烜鄍和小七发现端倪,本宫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与他们心生嫌隙。”
“属下明白。”
就在二人谈话间,屋顶上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的闪身离去,朝着永安侯府的西苑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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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试结束一个月后终于到了放榜的日子。
乡试是考生们鱼跃龙门最关键的一环,考上的学子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举人老爷,即便接下来的会试落榜了,也能凭借举人的身份在当地县府衙门找个清闲职位,亦或是在府城的书院里当教书先生,总之中了举人后身份上就要高人一等了,能找的营生范围也都是清闲体面的。
放榜这日,一大清早就听到街道上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那喧闹声最终停在了晏家门外,晏二生带着晏家三兄弟和温玉堂一起开门迎接。
门外,几名身穿差服的衙役立刻恭维的迎上前来。
“请问这里可是温玉堂的家?”
晏二生眼睛一亮,急忙点了点头:“正是,他就是温玉堂,可是乡试的结果出来了?”
那衙役爽朗的大笑两声,朝着温玉堂作揖见了一礼。
“恭喜温公子高中举人,您此次可是乡试的第三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