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的身体调养了几日便好的差不多了,梓霖每日里过来陪着,天刚亮便来,天黑透才走,她虽高兴,却也知道他跟楚太太闹得不愉快。跟着他走什么都不管不顾,究竟是对是错?于情于理,他有母亲要侍奉。
自从认识了他之后,她就变得特别多疑不安,尤其事情又牵扯至他,她更是不能顾着一己之私让他做了错事。
“梓霖,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楚梓霖端着汤药的动作一顿,即便是她没有说明,他也听得出她说的是指什么事。
“慕初,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他放下汤碗将她揽进身前,下巴抵在她额头叹着气无奈道。
“我不是你相信你,我只是觉得,为了我……你没必要做那么大牺牲。”
楚梓霖笑着摸她的头。
“傻子,为了你不能,那为了谁还能?怕再难找出第二人了吧!你不要再担心了,你大病将愈,我也已准备妥当,你明日儿将东西收拾好,我们后天便离开。”
慕初伸手环住他的腰,嘴角在他身前扯开,不知为何,她总隐隐的感到不安,双眼似轻覆薄霜般凝重,笑颜怎么也轻快不起来。
“我明天还要交代家姐些事情,就不过来了,你乖乖在家,不要想太多,后天一早我便来接你,如何?”
慕初从发他怀中起身,眼神复杂的瞧了他一眼,虽神色含忧,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父亲当年交代的事情是该跟大姐说了,楚家这些年虽盛,但总有零败的一日。当年父亲走的匆忙,交代的事他却还记得。
“你不喜接手家业,那家业便留给香儿,我把这个给你,等你留洋回来之后,想做些什么便去做,不用理会你母亲。”当年父亲说完这些便已晕倒,之后一直到他离世都没再说过什么。所以这些年他一直抗拒着楚家的家业,他虽是名位上的,但实际操作还是由大姐经手,也算了却当年父亲说过的话。
“你一大早便来这儿可是有什么要说的?”楚香心思缜密,他明日儿便离开,出发前日来找她,定是有事要交代的。
“大姐,你还记得前些年在父亲还病着时,曾单独把我叫进去过吗?”
楚香虽不明白他为何重提往事,但还是认真回想了下,是真的有这事没错。
“没错,我记得。”
楚梓霖点头,把带来的匣子交到她手上。
“这是什么?”楚香不明所以的问道。
“父亲早已猜到楚家家业最终会被母亲挥霍成空,所以这是他存留的金钱,全都换成了金条,现下存在法国租借的怡和洋行的保险柜,这里便是保险柜的钥匙和字据。”
楚香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现在听来还觉得吃惊不小,颤抖着手把开那盒子,字据上明明白白显示着金钱数目。
“这么多?会不会是弄错了,这么多黄金要多少个年月才赚的来,这些年家里生意虽好,却也赚不到十中之一啊。”
“不会有错,父亲说的清楚,我听得也明白,那时父亲该是跟一些洋行买办做过生意,不过后来那些洋行似乎跟走私军火有牵扯,幸好父亲发现及时,从中给硬生生把这层关系掐断了,我们才免了灾祸。听父亲说,那些没有退出的,后来不是抓住行刑了,也都家道中落了。”
“原来还有这样子的事情,走私军火虽说是稳赚不赔,但一个不小心便能使人挫骨扬灰啊。”楚香心有余悸的说道,怎么也不管想这笔金钱背后是怎样的厉害关系。
“嗯,父亲说这钱本还要多一些,不过他拨了一部分给那个女子,后来她突然死亡,那笔钱也不知去向。”
楚梓霖说的并不清楚,不过楚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