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不一样——和月子不同,他如果无法在夜里抓住她,把这场战斗拖延到白天,那么对他来说是极为不利的;虽然一日防晒霜可以保他不死,但浑身被太阳晒得像脱皮一样不断刺痛以及在阳光下无法施展血鬼术的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抓不到月子的吧。
等等,鬼王大人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月子到底能不能在白天施展她的妖术,在他们过去有限的共同生活的那一整个月(求子月)的时间里,他确实从未见过月子在白天施展任何的飞行妖法;但这也不能说明月子就不能施展,也有可能是白天更容易被别人目击到,因而她也有所顾虑。
“我要你跟我回去!你是我的正妻,侍奉在我身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无惨怒吼道,脚下还在不停寻找最合适的进攻角度,由于无法看到崖上的地形,万一他一抓不中,那月子可就又要从他的掌控之中逃跑了,而下一次她甚至都不会再主动联系他了……
绝不能让她脱离他的掌握!他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大人想要的东西,都要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可是我不想和你一直住在一起啊!整天看得见吃不着的感觉很差啊!你又不陪我!!白天不能出门在家也不陪我玩!!”确切来说是不让她玩才对,总是要打掉她想乱摸他的手什么的……
月子妖王大人实在是深知距离产生美的基本法则,就他们百年来仅有的一个同居月,除了前半个月她使了些小花招成功过上了顿顿饱足的美好日子,但天性敏锐的鬼之始祖无惨大人很快就发现了她在香炉里耍的那些小花招,后半个月她就一口都没舔到过无惨大人那冷若冰霜的绝世容颜以及那具滋味绝妙的完美身体;作为报复,鬼王大人他还故意在她面前成日里穿得衣衫不整,不是半露出胸口上的半颗或一整颗软糖(月子尝过之后的评价)、就是亲手抚过他自己露在外头的长长美腿——蓝色的指甲轻挠着雪白的肌肤,就是要欣赏月子那副小馋猫一样看得见吃不到、垂涎欲滴到要死要活但就是无法如愿以偿的委屈样子。
在鬼舞辻无惨看来,月子那个女人无论是身为人类也好、妖怪也罢,她那具曲线性感的身体里始终都充满了那种令他嗤之以鼻(并深深为之恐惧带有“升天”潜力)的“低等”欲望;然而对月子来说,那种能够紧紧抱住他人或是与他人互相拥抱的感觉,让她能感受到从他人身上传来的温度,会让冰冷的自己产生一种还活着的感觉——一种还像个普通人那样活着的感觉。
因而这种只有从鬼舞辻无惨的身上、才能获取到的那份远超常人身体热量的感觉,一直以来都像是种毒药似的,看不见的时候还好,一旦看见了就一定会令她贪恋不已欲罢不能。
所以在月子看到无惨并想要抱他的时候,如果抱不上,她就会产生莫名的焦虑;而鬼舞辻无惨却从来都是那个不会惯着她的尊贵老爷大人,如此难捱的经历,虽然百多年过去了,月子都还没有彻底忘干净呢!
比起住在一起整天折磨自己,妖王大人表示她还是更喜欢他偶尔来拜访她一下,不论是让她在他身上尽情肆意地撒欢,还是让他在她身上尽情肆意地撒欢,都挺好的,至少他们彼此的状态都会很亢奋很投入,办事的感觉就会好许多。
如此愚蠢的理由……鬼舞辻无惨牙关紧咬,鬼之始祖要留月子在身边,是要她听他的话的,而不是为了用自己的身体去填满月子那无底洞般难填的欲壑的!
果然还是打断她的腿把她强行带走比较好吧。
月子趴在崖边,梅红色的指甲紧扣进山石缝中,一边紧张地盯着无惨在崖底的一举一动,一边兀自纠结了好一会儿——毕竟这一次是鬼舞辻无惨想推动他们的关系往前更进一步,而驻足不前拒绝改变的,是她;如果她还想维持他们之间那写作夫妻读作炮友的不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