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地里都有。
就这她也是两手不空的。
背着燕欢,手里提着她的奶粉尿布换洗的衣裳,毯子小被子——全副家当。
还好她有把子力气,一般人这么远,弄这么多东西还真的有点恼火。
才刚刚进腊月,年味儿还没那么弄。
寒气逼人就是了。
为了方便,陈南星只要来回就走的特别早,不会在天亮之后动身的。
燕欢睡的正香,外面又加了一层小被子,头上换了个虎头帽,抱的就剩下一点点缝隙留着呼吸。
霜厚的很,轻轻一踩就发出声响。
整个世界都冻的硬邦邦的像是死了一样。
只有路两旁冬地里没有砍完的苞谷杆子被寒风吹得轻轻舞动簌簌作响。
时不时听见两声狗叫,像是狗睡迷糊了发癫说梦话似的。
到队上也才天大亮不久,太阳都还没能翻过山头呢!
远远的看着,分布在山峦间错落的房屋上边炊烟袅袅。
天亮了,总算是有点人气了。
这个点,除了出来挑水的,没有人在外面晃荡。
蹲在灶房里,火坑一堆火,灶腔里面也燃着火,比在外面喝西北风要暖和太多。
也省去了一路上打招呼的麻烦。
走到河沟边上才遇到回燕子梁的第一个熟人,陈学平。
“大清早挑水,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偷懒了啊!”
陈学平正蹲在水井边上往水桶里面舀水呢,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立刻转身:“哦呦,稀客呀!”
陈南星哼哼两声:“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成稀客了?”
“你算算,从九月你生了燕欢坐月子之后,队上还有哪个见到过你?”坐完月子爬起来都跑了。工作还能把孩子一起带着,想想都觉得牛啊!
这么一说陈南星想想也是啊,几个月没在队上露面了。。
“你先忙,我先回去拷个火,冻死了。”
“行行行,你赶紧去。”
其他的,人回来了回头慢慢再说。
冬天又不忙,有的是时间。
燕欢就跟掐着点一样,陈南星一脚刚刚迈进堂屋门,就听见她哼哼开了。
“南星!你回来啦!”
赵华英刚刚要往外面来迎面就碰上了她。
陈南星嗯了一声,麻溜的把手上的口袋往桌子上一放就往灶房里面冲。
赵淮安差点没反应过来,伸手去接燕欢,没接到。
陈南星三下五除二就从背上弄到了怀里,然后扒开小被子,整张脸都带着寒霜。
燕欢尿的正欢实,尿了她一手。
她可以快过任何人,就是快不过这个不会说话的小崽子尿尿!
见状,赵淮安还能说什么?赶紧打水,拿尿布,让陈南星去洗手,他把燕欢弄过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