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无险地到了演武场。一路上险险与巡逻士兵擦肩而过,每次都被赵杭精准避开。
大长老不由暗暗惊心:若是赵杭背叛大魏,那这凉州城几乎是守不住的。
军医所外也有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行动,只是被医所的士兵拦住,都进不去。
赵杭眼底划过些戾气,“我先去处理他们。”
大长老皱了皱眉,赵杭在边疆都这般束手束脚,真的能履行她与苗疆的约定吗?
萧鸣珏却拉住了赵杭,摇摇头,将金蚕放出来,“用药迷晕就好,也不引人注目。”
说话间,金蚕已扭着身子一摇一晃地过去了。
不过多久,盯梢的几人均昏迷倒地。
萧鸣珏一挑眉。对着赵杭笑道:“走吧,三个时辰之内,他们是醒不来的。”
赵杭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手,轻声道谢。
几人终于能光明正大地走进去。
军医所内都是赵杭的人,只留郭从临和几个侍女,其余医师已被杨启全部调到军营中处理伤员。
内院中,郭从临竟还未睡下,坐在院子里涂涂画画着什么。而主屋的灯已经灭了。
“将军!”见赵杭一行人风尘仆仆回来,他眼前一亮,饱经沧桑的脸上都有了几分喜色。
“阿姊如何?”赵杭又指指大长老,“我请来解蛊的大师。”
萧鸣珏已经自觉地找了个位置坐下,赵杭也坐下,只有大长老还站着,语气不耐:“中蛊之人在哪?我今夜就能解蛊。”
郭从临微微蹙眉,说道:“顾医师睡下了,您舟车劳顿,不如先去休息一番,明日再解蛊?”
大长老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赵杭已先开口:“你要的明日才能到凉州,就算你今夜解了蛊,也拿不到东西。”
“那我今夜住哪?”
赵杭指了指一间厢房,大长老一甩袖便走了。
郭从临似有什么话想对赵杭说,眼神撇过萧鸣珏,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口。
“何事,说罢。”
赵杭支着头,疲倦地闭上眼。
萧鸣珏已起身,看了眼赵杭便离开。
郭从临终于开口道:“你走后,张元先派了两拨人来,不过都被成王殿下派来的人拦住了。只是,顾医师见到成王殿下的人,整日精神都不好,药也不怎么喝。”
赵杭猛地睁眼,神色冷凝:“阿姊这几日身体如何?”
郭从临挥挥手,示意赵杭无事,“顾医师如今身体无大事。我说的是张元先那起子人,你打算怎么办?”
“你如今回来了,消息瞒不住几日。张元先必能猜到你是悄悄回来,若他派人去凉州一查,岂不露陷?”
“还有,那老人是苗疆人吧。若张元先知道了,不知道传到长安会变成什么样子。若是陛下信了——”
赵杭淡淡道:“无事,我有对策。”
但她又蹙眉:“我离开这段日子,只有张元先有动作吗?李英呢?”
郭从临摇头:“李英倒是没插手过军医所之事,凉州城内之事,我也不甚清楚。”
赵杭复又闭上眼,像是累极了,声音轻得很:“没插手军医所之事,那暂且放一放,先解决张元先。”
“你这几日留心医所之事,也劳累不少,早些歇息吧。”
郭从临其实不累,医所内有三殿下成王派来的人,他只需留心所内之人有无异样即可。而所内人已被调派得没剩几人,他并未费什么心神。
只是赵杭看起来,累得很了。
萧鸣珏忽然从房内出来,手里还拿着个瓷瓶,坐到赵杭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