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女子,无论在哪一家,怕是要鸡犬不宁。”
周围人群议论纷纷,言语中不乏鄙夷。
她们被困在这深宅后院多年,话题总离不开这些家长里短。
白洛听出,这些声音来自之前与世子夫人一起嘲笑她的那群人。
她们的态度转变之快,就像翻书一样随意。
“算了,这样的人不提也罢,免得沾了她们家的晦气。”
一位妇人举杯,似乎想转移话题:“各位,我敬大家一杯,希望今晚愉快。”
虽然如此说着,但白洛能明显感觉到,那位妇人的目光仍旧紧紧锁在自己身上,如同一道锐利的视线,让她无法忽视。
她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的空酒杯,接着在众人的期待目光中,做出一副痛饮的姿态,其实杯中早已空无一物。
不久,这样刻意的关注变得愈发频繁。
如此低劣的试探手段,对白洛而言,早在幼年时期就已经不屑使用。
于是,她以自己酒量浅薄为由,礼貌地拒绝了之后的饮酒要求,众人见状,也没有过分强求,似乎觉得一杯酒足以测出她的底细。
在她们审视的目光下,白洛故作头疼状,眉头紧锁,“我……我可能是醉了……”
话语间,她的舌头已经开始不听使唤,行动也变得蹒跚,即便是有锦婳在一旁小心扶持,也几乎跌倒在地。
“就喝了一杯,怎会醉成这样?”
“真是扫兴。”
“参加宴会却不能饮酒,未免太过奇怪。”
几道不满的目光投射过来,白洛一时难以揣摩他们背后真正的想法。
最后,一直旁观这一切的安阳县主终于开了口,她的话语似乎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好了,或许她平时并不喝酒,我的酒确实比较烈,偶尔醉一次也是常情。”
安阳县主的话虽是训诫,却也让那些妇人们有所收敛。
但白洛却发现,她们表面上虽是恭敬,脸上却难掩得意的窃笑。
见状,安阳县主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深意,再次将注意力温柔地转向白洛,语气温和而关怀,“你既然已醉,就让人搀扶你去休息吧,莫要让这凉夜之风侵扰了你的身子。”
这话里行间透露出的细致关怀,仿佛能暖人心扉。
如果不是安阳县主所寻之助手中那份刻意的显眼,白洛或许真会被这份表面上的温情所蒙蔽,误以为对方怀有姐妹般的真心。
“诗墨,劳烦你了,带白洛去歇息罢。”
安阳县主直接呼唤白洛之名,这在尊卑有序的府邸中显得尤为不同寻常,似乎在无声中强调着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