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行了,走吧!”
陶慕雪不满地重新落座,显然对白洛的表现感到不悦。
白洛躬身施礼,心中暗自庆幸得以脱身。
虽知陶慕雪不至于当面伤害腹中胎儿,但方才陶慕雪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仍令她心有余悸。
室内,陶慕雪眼神幽邃,直勾勾地盯着锦书:“我看你对白洛颇为照顾嘛。”
“少夫人怕是误会了。”
锦书连忙跪下,急欲澄清。
“何来误会之谈?”
陶慕雪斜倚在椅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白洛因孕期反应而有所不便,乃是人之常情,并无丝毫不敬之意。我只是担心少夫人误会,从而惩处白洛。惩处她事小,若是因此惹得夫人和世子心疼未出世的孩儿,转而对少夫人产生不满,那可就麻烦了。”
锦书低眉顺目,语气中透着急切。
“哼,尚未问世便如此金贵,难道比我这个正妻还重要不成?!”
陶慕雪厉声责问,目光凌厉。
锦书连忙答道:“哪里哪里,旁系之人怎能与夫人的尊贵相提并论。”
陶慕雪细细打量着锦书,片刻之后,突然笑道:“你与白洛如今关系如何?”
“自上次争吵后,她便再没理会于我。”
锦书低声回答,眼帘低垂。
“这可不行,她毕竟是世子的心头肉,你应当设法与她重修旧好。”
陶慕雪笑颜如花,上下打量着锦书,似乎对她有着某种期待。
“有少夫人这座靠山,我又何必去讨好一个侍妾。”
锦书面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淡漠。
“倒是个忠心的,起来吧。”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陶慕雪打开了妆盒,从中挑出一只翠绿的手镯,亲手戴在了锦书的手腕上。
锦书心中一凛,表面却是波澜不惊,不动声色地接受了这份“赏赐”。
“原以为白洛腹中之命难保,没想到已安稳度过三月。”
陶慕雪轻声细语,眼中却闪过一抹阴郁,“这孩子的到来不合时宜,不如你准备些药,早日为他‘解忧’?”
“少夫人!”
锦书闻言,惊呼出声,脸色煞白。
“不愿意?”
陶慕雪嘴角勾勒出一抹带着锋利的笑意,反问道,那笑容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事若败露,我虽死不足惜,但少夫人您也将因此陷入不测之渊!”
锦书的眼眶泛起了一抹红晕,声音里夹杂着细微的颤抖,是恐惧,也是决绝。
“放心,此事天衣无缝,无人知晓。我会如影随形,护你周全。”
陶慕雪轻声笑语,随手从雕花木抽屉中抽出一个小巧的红纸包,轻轻递到了锦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