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差不多有两百多年的历史，地上的石头一开始是凹凸不平的，时间太长，硬是被行人磨平了。”
叶南竹盯着脚下反光的石板，听得认真。
她问许时繁：“前面那家桂花糕好吃吗？”
不大的店门口，排着长长的队，排队的人玩着手机，悠闲，脸上没有丝毫不耐。
“尝一下就知道了。”
叶南竹下意识拽住他的衣服，拒绝道：“人这么多，排队要很久。”
“难得来一次，我去排队。”
许时繁示意她身后：“你坐在长椅上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说完他就去桂花糕店门口乖乖排队，和其他低头玩手机等待的人不同，他昂首挺胸，个子本来就高挑，在人群里特别出众，他身边的女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等待没有想象中的难熬，没多久，许时繁拿着桂花糕坐在她身边，桂花糕是用老式牛皮纸包起来的，他把牛皮纸拆开，调整好，再递给叶南竹。
叶南竹接过，把纸重新调整，扇形的桂花糕连纸分成两半，递给他：“只有我一个人吃，太不地道了。”
许时繁接过，嘴角扬起：“我刚刚买的时候，这是最后一块。”
“说明这家桂花糕味道真的好。”她尝了一口，没有想象中的甜，她喜欢。
他们吃完桂花糕，沿着一条小河散步，河里有不少船只，偶尔飘来不知名的花香。
叶南竹站在一座桥边，看水中的倒影：“我在念城市生活了这么久，都没有来过这里。”
“我也是上大学之后才发现这里的，当时拿着相机到处采风，在这里拍了不少照片。”
许时繁注视着她，左边脸颊还可以看出痕迹，远没有前几天严重。
她看似开心，笑容波及不到眼底，还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发呆，这才是真实的她。
叶南竹扭头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你先别动。”
许时繁抬手轻触她的脸，神情认真，她比之前瘦多了，脸小得可怜，眼睛下有淡淡的青色。
“我说，不开心的话，没必要勉强自己笑，也不怎么好看。”他后半句说了违心的话，她怎么可能会不好看。
叶南竹隔开他的手，明媚的笑容烟消云散，皱眉：“有时候太过细心也挺讨厌的，什么都能察觉到，你就不能装傻吗？”有抱怨，又有无可奈何。
“那我现在装傻还能来得及吗？”他真诚发问。
叶南竹笑了，这下是真笑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许导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叶悠然在医院待了几天，不顾小江的阻拦，回来继续工作，他路过办公室旁边的栏杆，望了眼核心办公室，叶南竹的位置空着，包括沈起和叶离的。
“她几天没来上班了？”
“三天。”
叶悠然回到办公室随手翻了下最近没处理的工作文件，扔在一边，没有工作的兴致。
“那几个老股东处理干净了吗？”
“按照你说的，把之前的叶氏之前分离出去，账户做空直接申请破产，快收尾了。”为了把几个老股东踢出去，直接废掉之前的叶氏，这种做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进度快一点，别留隐患。”叶悠然慵懒的坐在那里，轻飘飘的两句话，透露出无限的压迫感。
“我明白了。”
那些老股东，不止自己在叶氏任职，还安排了不少亲戚进来，叶悠然的意思是把这些人全部清理出去，一个不留。
“她有没有和你说，为什么没来上班？”叶悠然抽出一张A4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