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温将军,你也请先下去歇息。”
温山忙磕头做礼,才躬腰倒退着离开。
待温山离开,齐明远将笔放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边慢悠悠的喝着,一边抬眼看着跪的笔挺的林道,淡淡问着,“林道,你听着,这几日,你就只需守住那两人就好,其他的事情你就无需理会了。”
林道闻言一震,随即抬头看着齐明远,沉声道,“殿下!我奉皇上和皇太后的旨意跟随殿下就是为了保护殿下!而不是保护那两个贱奴!”
“你……在质疑我的话?”齐明远说罢,微微一笑,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对于企图试探主子的奴才,我,从来都不会用。”齐明远说罢,就随意的放下茶杯,瞥了眼林道瞬间惨白的脸色,淡淡道,“总之,十步之内,我不想看见你。退下。”
林道惨白着脸,欲言又止,最后颓然的伏地做礼,慢慢的倒退着离开。
待林道离开,齐明远开口说道,“青墨,叫温山进来。”
待温山进来,齐明远抚了抚刚刚勾勒的画,一边说道,“西州的守备将军是李聪,我大舅舅带出来的兵,你应该有印象对吧?”
温山一愣,随即恭敬回答道,“回殿下的话,是的!末将和那李聪有同袍之义,不过已经多年未见了。”
“知道你和李聪关系的人多吗?”
“回殿下的话,不多,至少在这西州,应该没有人会知道。”
齐明远点头,抬头盯着温山,“明日,你找个机会去见李聪,将这封信给他,然后,安排一下缉拿奸细之事。”
温山闻言,眼睛顿时睁大,“殿下,这……奸细?”
奸细难道是坡罗国的?!那此事可就可大可小了!
齐明远只是微微一笑,“温将军把这封信交给李聪,李聪到时候自会跟温将军说明白。”
“是!”温山恭敬的双手接过青墨递来的信,便再次伏地做礼,躬腰倒退离开。
青墨走回齐明远身边,悄悄的瞥了眼桌上的那画,那画上的少年……果然是少主大人!
“青墨,这五日,你如果听到外头有人叫卖馄炖汤的话,记得买一碗。”齐明远低声说着,手还在轻轻的慢慢的抚着画。
“是。”青墨应着,再次悄悄的看了眼那画,画里的少年弯着眼,笑容很是灿烂。
而前往京都的官道上,插着“福”字标志的车队前行着。
官道上偶有马车马匹行人经过,都会停下,恭敬的躬腰做礼,甚至还有人走出马车,跪伏在地做礼。
也有人会特意的跟随,并求见,通常这个时候,大僧正伽若二就会出来接见,听听他们的诉求,如果有人是前来求医的,青果就会下车为他们诊治,如果是特意捐献物资的,青果就会留下他们的名字,并赠送他们一张绢布,绢布上有林福宁的花徽标志。
此时,车队已经行至了一半路程,最多两日后,他们就可以到达京都。
此时马车里,林福宁正在专注的看着善行本,这善行本是京都慈恩寺历年来所登记的捐献和善行的名册,每个地方的寺庙都有专门的善行本,这是规矩,善行本上的内容都必须真实不可作假,哪怕是一颗鸡蛋也都得登记的善行本。
善行的表现,包括捐献和做事两种,捐献可以是银两也可以是物,曾有一老妇人拿着自己辛辛苦苦种的一斤米粮前来捐献,这个也是善行,而做事,包括建桥铺路,慈恩寺曾经倡议在京都郊外的丰田乡铺桥,有大善人捐了一千两,还有善人前去帮忙抬石,这两种善行都记录了下来。
善行本不管大小事都要登记在案,因此,善行本到现在已经有了整整一个房子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