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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注意到现场的尴尬,连忙开口:“没有没有,这个多半会被定性成正当防卫的,没事的,你才是...”
又看了几眼被担架抬走的几人,警察咽了口唾液,底气有些弱:“受害者。”
“方便我们回警局做下笔录吗?”
小警察从旁边探头,手上拿着小本子兢兢业业记着东西,绑架案可是他第一次接触,虽然什么冲突都没发生,也没交火,甚至连警匪对话都来不及产生——人就被受害者收拾了。
但是!他还是好激动!
一只手拦在了警察和琴酒之间,凤凰凛天手触碰到琴酒的肩膀,琴酒下意识皱眉,却没有推开。
还来不及给小警察疑惑,凤凰凛天笑着开口:“抱歉,我们先去下医院。”
小警察愣愣地点头,还没有反应过来,琴酒就被凤凰凛天拉走了。
难得没有反抗的琴酒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凤凰凛天的身上,她只是刚转过头,脸上那虚假的笑意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什么表情都不做时,琴酒才对眼前的人颜值多高有了实感。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近得看凤凰凛天,更近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是他总觉得,今天的她似乎有那里不同。
可细细看去,她的眉眼、鼻梁,没有一处和平日里有不同。
凤凰凛天来到了车前,想到了什么,拉开车门,拿出了琴酒的帽子,上面的灰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她把帽子递给琴酒,琴酒略微犹豫一下,还是接过了自己的帽子,戴在了头上。
上了车,凤凰凛天破天荒的坐在了驾驶位上,她系上了安全带,迟迟没有点火发车。
“不会开?”
没有坐在副驾驶的琴酒挑眉,如果她说不会,他也不是不能当一回司机。
“当然会。”琴酒的这声好意被凤凰凛天误解了,开玩笑,她凤凰凛天怎么不会开车?
说罢,她打火挂挡踩油门一气呵成,从一众警车里完美脱身,车技丝毫不逊色之前的泉。
这种如出一辙的起步方式让琴酒扯扯嘴角,更加笃定两个人肯定是师出同门。
应该是顾虑他的伤势,凤凰凛天没敢开的太快。
车里又陷入了沉默,这时候琴酒才发现,大多数时候他们的交流都始于凤凰凛天一个人的喋喋不休。
摩挲着自己的手掌,琴酒感受到了手掌上的枪茧,摸上去有些粗糙。
“那个...”
抬起眼眸,琴酒看见车内后视镜,镜子里之看得见她紧抿的唇角。
他突然明白了那点不同是什么,是慌乱和不知所措。
这种人人都有的情绪琴酒从未在凤凰凛天脸上见过,第一次,他见到这些情绪浮出水面。
静下心,琴酒等待着凤凰凛天开口。
“对不起。”
道歉?
他以为自己幻听了,盯着镜子,镜面里的人没有开口。
这么自负的人,会主动低头道歉?
琴酒宁愿把刚刚听到的声音归咎于自己脑袋被砸产生了幻听,也不信这是凤凰凛天说的。
“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第二次。”镜子只能看到她的一部分面容,看不清楚她的脸色到底如何。
“如果发生了,你还能怎么做?”
虽然琴酒也觉得不会有第二次,先不谈论他觉得凤凰凛天不可能再在他手底下活几天了,主要是他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再这么麻痹大意。
“不会有的。”凤凰凛天说的务必笃定,即使看不见她的表情,琴酒也能想象到说这句话时,他到底有多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