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顾云皓有些迷迷糊糊,农家的酒酿得虽不算烈,但数十杯盏喝下来,人总归是吃不消的。顾云皓被当成酒罐子一般死命灌酒,再加上肚里空空,实在难受得紧。后来他只好假装醉得不行,才堪堪躲过继续被劝酒的命运。
在众人注视下跌跌撞撞回了屋,临开门了还要佯装一头撞在门框上,推门进入了还要故意在门槛上绊一下,以此来显示自己醉得多么不堪。
众人看他如此傻缺模样,顿时哄笑不止,个个拿手比划着,说这新郎官今晚是没能力圆了房了。
这调笑的话刚说完,又有人忍不住插嘴,道:“不是还有另一位新郎官吗,大伙瞎担心什么,你们以为苏先生没这个能耐调动起顾兄弟的兴致?等咱闹了洞房,不就知道到底成没成了吗?”
一干人等皆附和,说对对,个个摩拳擦掌的,就等着过会儿去闹洞房。
顾云皓傻愣愣地笑着进了门,他能不知道那帮粗汉子的贼心思吗?想要闹洞房,他能给他们这个机会,自己这几十年不白活了?
屋子里早就准备好横木了,他一进门便恢复了常态,心里窃笑着将那横木往门上的搭口上一摆,想着料你们再有能耐也挣不断这结实的粗木棍子。末了他又将窗户的搭口封死,把所有可能被侵入的地方都抵得死死的。他顾云皓是什么人,这点脑子都没有吗?
转身环视了一番屋子,一片大红色,喜庆洋洋的。顾云皓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成亲了,他吐了口浊气,喷出来的都是酒味,好生难闻。想着待会儿同床共枕,恐怕要被嫌弃了。
屋子里的桌上,摆着好酒好菜,这是为他和苏放准备的,他们还没喝交杯酒,苏放怕是一整天都饿着肚子呢。
他站在原处,没有动弹,静静地瞅着坐在床沿上的苏放。那人一身红衣流苏,盖头遮住了他的脸,也不知是什么心态。随后,他的眼好巧不巧地落在了苏放膝盖上的读物上,心中不免哂笑,读书人当真好雅兴,这种时候还有兴致看书。
顾云皓忖着先别打扰他,待自己拿着喜称挑起他的盖头,看他会不会被吓一跳。许是酒喝得多了,心态上也有了些许变化,顾云皓竟不自觉地起了逗弄苏放的心思。
他缓步过去,走得极轻,心下也不免好奇,方才他进来那会儿,动静不小吧,苏放怎还敢在他面前如此光明正大地看起书来,书比自己好看?
心下疑惑不解,他倒是想看看,苏放到底在看什么书,竟让他如此入迷出神。
苏放的红盖头一直遮到书页上边,自是看不到顾云皓缓缓而来的脚步的,他只忖着趁对方挑起盖头之前多看会儿,多学会儿,免得待会儿出了洋相,让顾云皓不快活。自己好歹也是嫁过来的,服侍丈夫的功夫应不比他的拳脚功夫差。
顾云皓可不知道苏放这般心思,他只对他手中的书感兴趣。顾云皓眼神好,凑近点便能看清那书到底是什么模样。这不看不知道,看了还真让他的心脏颤了颤。苏放啊苏放,平日里看着周正端庄好不君子,这会儿竟是在看黄色书籍,怪不得都对自己的动静不声不响了,原是这书中的内容夺了他的兴致。
顾云皓抚平了心境,也不打算如此简单的揭穿这档子事,却是饶有兴味地站在苏放跟前,微微俯下头,也看起了那书中的内容来。
里头画着的,竟都是男人与男人,个个衣衫不整,那关键性的部位竟被画得相当传神,包括时的姿势表情,以及周围的布景,都栩栩如生,饶是顾云皓方才没这方面的心思,都被勾得有些蠢蠢欲动了。
苏放的手指翻过一页,那页上,竟画着三个男人,赤条条地全部连在一块,那神情动作,实在下流至极。苏放没多停留,似是不感兴趣,很快翻了过去,下一页,还是三个男人,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