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苏放去找王大夫那晚,顾云皓去邻居家唠嗑了几句闲话,便早早回了家。见苏放还未回来,便一个人倒了水洗了身子,坐在前院的屋子里等苏放回来。许是等的时间长了,心下觉得无聊,便忖着去苏放的书房拿本书出来看看,以此来消磨时间。人刚走到书房门口呢,却又折了回来,顾云皓忽地暗暗笑了一下,倒是想起那本《房术》来。
那书迄今为止还被压在枕头底下,顾云皓虽每日佯装不知,但心里到底是清楚的。苏放每日与自己同房前,总要拿出来斟酌斟酌,好似怎么看都看不腻。这会儿趁着苏放不在,顾云皓便起了心思,很是想把那书拿将出来欣赏欣赏,看看里头到底描画了些什么场景。
成亲那日,自己虽窥得一二,却也只是一二而已,自此以后便再无缘得见。虽说那书每日搁在枕头下,伸手咫尺便可取得,但总是一觉睡过便忘了这事。现下总算得了空当,可以好好端摩端摩。
顾云皓终是没敢拿着书大摇大摆去前院看,毕竟不是什么圣贤之物,只怕是某个无聊人士空虚寂寞才撰写出来的。顾云皓便坐在里屋慢悠悠看起来。
且不说那画功如何,该画的地方却是一点都不含糊,尤其是那些重要部位,比起面貌衣裳,描绘得最为细致。顾云皓看着看着,倒有些想称赞起那不知名的画工来。其实这书画得还算有些道道,拿来当消遣的读物倒也不错,但苏放若要从这书里学到什么真本事,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
今日顾云皓觉得有些奇怪,看了好一会儿黄色读物,身体竟是没有半点反应。他忖着上次苏放翻看时自己站在一旁偷瞄的场景,当时自己怎么样来着,□确实是有些燥热的。可这会儿是怎么了,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莫不是上次是借了酒精的缘故?
顾云皓思前想后,觉得除了这条原因,应该还有一些自身原因。
顾云皓对自己,其实是有些了解的,从未对男人的身体有过幻想,严格说来,就是一个地道的直男,但是为什么会娶苏放,估摸着是苏放这人比较特别吧。成亲以来这么多日,一直中规中矩地没有与苏放行夫妻之礼,原因无它,只是自己一下子还未调适过来,对一个人有好感是一回事,与他行房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顾云皓也知道,苏放这几日丢了矜持的外壳,想方设法地极力讨好自己。他不是没有感觉,只是自己真的做不下去。让苏放以手替他解决,也算是做了极大的心理建设。他知道这事急不得,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得慢慢来。
顾云皓百无聊赖地合上书,将它塞回枕头下,末了铺了铺床,忖着苏放也该回来了吧。
等蜡烛从头烧到尾,也未见苏放推门进来,顾云皓换了蜡烛,后来困意上来了,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也不知怎的,竟趴在桌上睡过去了。后来醒过来,是苏放将他摇醒的。
“这是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顾云皓边拖着衣衫边半睡半醒地问。
苏放接过顾云皓的衣裳,搁在床头椅上,说道:“怎么不先睡,你不会就趴这儿等了我半宿吧?”
“哪有丈夫不等妻子回来自己先睡的道理?”顾云皓打着哈欠,沾了床便一下子扑在了上面。
苏放替他脱了鞋,又掖了掖被角,方打水替自己梳洗。
顾云皓虽说趴在床上了,连眼睛都合上了,却是没有真正睡去。他兀自翻了个身,留出里边的位置给苏放。
苏放忙活完了,也便脱了衣服上了床。见顾云皓特意空出了位置给他,便不声不响地往里面爬。
顾云皓朝外侧着身子,可以感觉到苏放的身子从他腿边擦拂过去。等里边没声了,他才尝试着放松神经,让自己慢慢睡去。可困意才刚刚涌上来,便觉得自己的衣衫下摆被一只不安分的手缓缓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