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些,对他未尝没有好处。
毕竟顶着皋吾太子的身份,他得行事有度。
龙椅上的人微微的笑着,半晌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以为苏卿雪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尽管她是个公主,可众所周知她生来白发,祭司有言“公主白发,恐伤国运。”
她即便做了公主,也无人娶她,又怎谈掌印一事。
“知道的不少,既然你有此意,那朕便应允。只是她人在羌北,你若是能将人心甘情愿的带来,朕立刻叫人置办。”
“谢皇上成全。”
“这……薇岚公主已经十年未曾入京,若当真……”
“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了,就是想顺水推舟,借这个机会将人接回来。何况,洗华宫那位封宫十年,你也知道,这心病就在薇岚公主身上。”
“哎……竹柔公主也断然不会娶他啊!只能将薇岚公主接回来成婚了。”
众位大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完全没有顾及萧桁的心思。
萧桁躬身道谢,看得一旁的京折脸色俱沉。
他堂堂上京府独子,四大公子之首,就这么被人当众夺了所爱。
当然,说起四大公子,论能力京折并算不上“首”,只是他爹乃是与景德帝出生入死的既王,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的开了,自是为人所道,就连他,也不例外,谁叫他生在了这号人家。
本来,以为这事轮不到薇岚头上的,可他似乎想错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奔她而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皋吾兵败,痛失凉关,此时送来唯一的太子前来和亲,必是有所图谋,这图谋,必得从掌印公主身上说起,偏偏萧桁捣了算盘,择了一个徒有虚名的公主。
还真是误打误撞,坏了他的好事。
“殿下留步,在下上京府京折,可愿一叙。”
萧桁刚与众臣下殿,就听见身后之声犹如泉水,他缓缓地回头,看见来人锦衣华服,面色不悦。
不过他知道这人,四大公子之首,四年前他还与其有过一面之缘,云京锦碧访刺杀案,他可是主谋。
不过如今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未想到此事,“不了,我还得赶去羌北接人,毕竟,皇上已经答应了,我自然要把该做的做好!嫁人这种大事,我可是一天都等不得。”
“你什么意思?”
“早就听闻京折公子钟意苏卿雪十余年,可你能娶她吗?人人都说她‘恐伤国运’,你们上京府,她怕是进不了门吧!所以,我劝京折公子早些清醒,另觅良人。”
京折被萧桁怼的怔了半天,他心里其实是知道的,所有人都知道,可这么直白的捅出来,萧桁还是第一个。
他立在原地看着萧桁渐行渐远,不由得攥紧了掌心。
他得去羌北见见苏卿雪,十余年来,他每月初七都会去看她,当然,这月也不例外,书信像往常一样已经送了出去,按理说,苏卿雪一定会有所想法。
萧桁静静的等着假山深处的来人,看着潺潺的流水和金红鱼尾,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就知道京折会有动作,初七……果然是初七,那咱们初七走吧!遮影,去准备,咱们也去会会这位公主,这北境,似乎比我想象的有意思。”
马蹄哒哒的越出城门,萧桁看着远去的身影,策马截了近道。
羌北的十月已经很冷,乌云盘踞在空中将山头压的极低,狂风呼啸着刮过,木门被摔的震天响,染月一大早便收拾了点心,今日院中会有人来,她得按照公主的吩咐,弄得再满意些。
“染月,要下雪了,记得生炭火!”
苏卿雪一身竹色长裙,披着一张过膝的狐裘披风缩紧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