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折难言的望着她,而她,死死的盯着萧零意,眼中满是威胁。
萧零意只是笑笑,苏卿雪分明从他嘴角看出了几分得逞的意思。
她攥紧了掌心,指甲在她的气力深深的陷进皮肉,血色吧嗒落在萧零意的衣袂上,像是梅花一般绽开。
苏卿雪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去的,据说,一出大殿她就晕了过去,是萧零意抱她回去,给她包扎伤口,守着他一夜。
苏卿雪醒的时候感觉胸腔疼痛,像是被人猛踹了几脚一般,她躺在榻上,连呼吸都痛。
“染……染月……”
“公主醒了!”
“水。”染月给她倒了水,小心翼翼的扶她起来,可当苏卿雪抬手时,她才看见自己那馒头一样的掌心。
这是谁包扎的?一看都不用说了,肯定不是染月。
“他人呢?”
“和太子殿下采药去了。”
“阿启?!他带阿启做什么?宫中缺药吗!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太子,他能认识什么药!”
染月看着苏卿雪火怒,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可苏卿雪看她的表情,就能知晓这其中因由,北境偌大的皇宫,怎么可能没有点她治伤的药。
苏卿雪的受伤的事情托萧零意的福,没能传出去。
皇后不知道,知道了那不是又要大动干戈,而苏启,竟然吵着闹着非要萧零意带他,染月怎么使眼色都没用。
二人骑马踏过高岗,风在耳畔呼啦啦的吹着,苏启看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心跳的犹如熊奔。
“怎么了?走啊!就在前面。”
萧桁说的别无他色,仿佛果真就在前面,可是苏启,却怎么都动不了脚了。
“萧零意!”苏启拔出冷剑,犀利地指着他,眼中除了恐惧就是猜疑。
“太子殿下,这剑不能随便拔,帝王的剑,一旦出鞘,那是要见血的,你这样,如何叫百姓臣服于你?把剑收回去,你要是怕,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你想跑?!”
“那你敢跟着吗?”
苏启不答,看着他下马走远,这是他来北境时经过的一块地方,当时随意的瞥了一眼,就看见了大片大片的蓉草。
他当年来云京执行锦碧访一案时,在这里疗过伤。
当年多亏了这里的蓉草,他才不至于留疤,他不能留疤,这是萧桁对他的附加要求。
“过来帮一下啊!叫你是来采药的,不是来监视我的!”
苏启听着萧零意的喊声,不情不愿的瞅了一眼,然后移步过去,他看着那大捆大捆的蓉草,不知道他要这么多做什么。
“这明明就是给马吃的野草,再说皇宫有药,你废的这什么闲心,我不干!”
“娇生惯养!”
“我有你娇生惯养?你都名扬天下了,还说我。”
“好了好了,你要是想在天黑之前回去,过来帮我,这里荒山野岭的,晚上狼群容易出没,你自己掂量。”
苏启虽不情愿,然还是努力的在动了。
他满头大汗,忍着痛把那些东西捆绑上马,他手都磨破了,起了脓肿。
可又怕萧零意嘲笑他娇生惯养,只能咬着牙坚持。
萧零意察觉到他的不对了,可还是装作没看见,北境的太子这么缺少历练,看来朝中势力,他得重新算计了。
苏启几乎要睡过去,一回宫就往东宫补觉去了。
苏卿雪等在晓忱宫,看着掌心深深陷入的疤痕,茶饭不思,直到萧零意回来。
他去找人提炼了些精油,蓉草的精油,祛疤效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