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闲情逸致?
“如……如家老太太是皋吾商队的商人家眷,五年前举家迁来斛州的。”
“皋吾商队?都一把年纪还把她折腾到北境来?”
“也不是她要,是如掌柜要迁的,已经登记造册了。”
“为何迁居?”
……
苏卿雪和沈御早就聊的热火朝天,萧桁还在里面,兴冲冲的等着她进来。
殊不知,他自导自演,苏卿雪压根就愿不理他。
白刃的书信传到皋吾王廷,萧桁见信想拆,可上面却写的明确,他只能等到上朝的时候递上去再说。
皋吾王坦荡的靠在上面,随手饮了杯酒,萧桁上殿时,众臣都看向了这个被王宠极了的太子。
自从白刃走后,他便一直带着面具,所有的人都以为嫁出去的是萧桁。
可真正的萧桁,也没落到哪点好处,反倒是戴着面具,终日不能示人,也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叫他一句“父王”。
白费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和如鸣珮环的好声音。
“王上!殿下书信已到!”
这是殿下走后,王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个心腹,以前的时候,从没见过王宫里有这号人物出现。
他的忽然到来,让众臣很是好奇这么奢华的面具之下,到底是一幅怎样的面容。
所有人都觉得熟悉,但王上和他的关系分明,态度也有所改变,不是他们怀疑就能调查的。
“呈上来。”
身边的侍女将那红封书信从萧桁手里接过,然后躬身低头,将东西交到了萧封年的手里。
“哦?有消息了,看来和亲之事稳了,只是这……”
他看着看着,忽然变了脸色,众臣看着他忽然变了的表情,大气也不敢出,知道一定是又出了什么蛾子。
萧封年并不是觉得他要的多,只是流风琴,怎会有人答应?
他咬着牙,忽然将东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真是蹬鼻子上脸!本王将自己太子送去和亲还不够!他们竟然妄想流风琴!苏陆啊!!!”
大殿上本来一片死寂,可是这样的话一出口,那寂静瞬间被萧封年的雷霆之威击得支离破碎,一阵躁然一点一点地涌了出来。
“王上!北境这是仗势欺人啊!凉关一站掳走太子就罢了,我们主动化干戈为玉帛,愿意送殿下联姻,可是这流风琴……实在是……”
“那可是镇国之宝!哪有流落到恶敌的手中!王上!万万不可答应啊!”
“王上!容臣一奏,我们早已向北境投诚,和亲只是其中之一,凉关已失,积贫积弱,若是这时候不答应他们的意愿,凌丞领兵前来,国破之危将近啊!”
“那照你所言,我们失了太子殿下,如今还要将这流风琴拱手让人!若此二者无矣,我皋吾存国,又有何意义?岂不是要沦为天下笑柄!”
“都莫要再挣了!孤本想以退为进,谁知……”
萧封年扶着额,脸上染上几分烦躁来,萧桁戴着面具冷冷的站在一群大臣中,掌心攥的发汗。
他扫了一眼那些乱糟糟的大臣,转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了大殿。
众人纷纷不解的看着上面瘫坐的皋吾王,他竟然一句话也没说,这可是建国以来头一次。
“喂!你去哪儿?”
萧桁走到门口时,一个大臣忽然一声叫住了他,他转身盯着他。
半晌。
才缓声道:“去看看流风琴。”
听见他声音的大臣顿时一惊,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