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恐怕真的就要死在薇岚别院了。
想着想着鼻子不由得酸涩,就连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时,她都还呆呆的。
“怎么了?”
染月闻声手忙脚乱的抹了眼泪,扯出一个僵硬屈辱的笑,让人看着一点都不开心。
“财物!?公主,什么财物啊?薇岚别院……没,没见过。”
“这……”
苏卿陌看着她眼尾发红,也不好再问下去,事有蹊跷,不然染月怎么连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都承受不住。
“行了,这事交给我,你先去忙,所有的东西都要仔细。”
“……是。”
苏卿陌皱了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掀开桌上的红布,红瓷玉盏静静的躺在盘子里,盛放的梅花攀附着瓷壁,细长的壶嘴讲究的放在中央,她拿起杯子,仔细看了看,这才轻手放下,重新盖了回去。
“公主,东西来了。”
湖心进门拘谨的站定,缓缓对上苏卿陌的眼睛。
“你去帮染月。”
苏卿陌起身,经过湖心身边。
她站在门外,看着院中重新送来的东西,脸色很是难看,造办处的人低着头,只有许昌记一脸逢迎的笑着。
苏卿陌冷着脸。
“许常侍!皇姐大婚你也敢从中手脚,你不怕我查吗?”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臣都是按照皇上的吩咐置办的东西,绝……”
“赶紧换!剩下的事,大婚过后,我一一同你算!”
苏卿陌懒得听他继续说下去,打断之后,愤怒的甩袖离开了,许昌记一个哆嗦,瞬间脸色发白。
苏卿陌说算,那就一定是要算的!
别看这位公主慈眉善目,做起事来却是个冷酷无情的主。
自她掌印这么多年来,宫中的人都知道她的行事,这位公主喜欢办案,最近也是因为和亲之事才停了下来。
但了解她一点的人都知道,她说的出游,绝不仅仅是出游。
江宁那边,一定有什么案子……
“竹柔公主,这么巧。”
苏卿陌刚到掌勺司,准备看一眼就走,谁知一转身,就遇见了孑安侯宋些荑。
“私自靠近掌勺司,宋些荑,你居心何在啊?”
“皇上已经将此事全权交于我置办,后厨,今日我说了算。”
宋些荑俯身凑近她,眼神里全是蓄谋已久的挑衅。
“哼!”苏卿陌冷笑一声,“就你,能做出什么好事来!不下毒就不错了。”
苏卿陌绕开他,这人烦的要死,偏偏又是个侯爷,是父皇的宠臣,她奈何不得。
宋些荑年少封侯,想上朝就上,不想就不来,他的折子向来都是直接递到景德帝那里,所有的朝臣,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宋些荑邪笑的将人拽住,苏卿陌回头冷漠的看他。
“公主,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听说……你从江宁带回了一个男子。”
宋些荑压低声音,垂眸浅笑的问她。
“是啊!侯爷竟然连这都听说了,消息挺灵通。”苏卿陌故作轻松,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情。
“苏卿陌,你有种!”
“侯爷不也拿我没办法,不是吗?!”
苏卿陌看宋些荑吃瘪的模样,笑着离开了。
他就像个小孩子,从别人手里抢了差事,就为了问她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宋些荑看着走远的人,表面看着毫无波澜,内心,却已经惊涛骇浪。
苏卿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