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出来,看见他徘徊在门口。
“进去吧。”
遮影得了准许,急忙推门钻了进去,他绕过屏风,看见萧零意睁眼平躺着,连同一起落入眼中的,还有丢在一旁的那把软刀,寒刃白光,灼灼伤眼。
他拾起那把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主上恕罪,是我没……”
“起来!出去!”
“???”
“趁着这个机会,把我体弱多病的传言坐实,别压着了,越多人知道越好,这次一过,想来怀疑的人就会少大半。”
“都传多少年了,也没见谁怀疑过……”遮影嘀咕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有事要……”
“改日再说,我现在要见那个给我放血的人,割的这么疼还包的这么丑!。”
“主上,他晕倒了,等他醒了,我叫他来见你,只是这人,不但知道我们的身份,还神神秘秘,主上与他说话,小心些。”
让他小心,这不用遮影说,他都深有体会,毕竟那一掌的仇,让他不印象深刻都不行。
萧零意盯着屋顶,打了个哈欠便又闭目养神去了。
苏卿雪替他收拾好,去了一趟公主府,苏卿陌今日到现在还没醒,一点都不像她平时的行事风格,她连续几日操劳,托宋些荑照顾,婢女在她屋中放了安神香。
这会儿正闭着眼咯咯笑着,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
苏卿雪没好意思打扰她,于是便将糕点放下,转头去了一旁的侧殿。
季由刚醒,脑子里一片混沌,听见苏卿雪敲门,急忙下榻开门。
“薇岚公主。”
“不用行礼,我过来看看你,听说你晕倒了,你还好吧?”
“我无碍,就是侯爷昨夜太闹腾,我有些困了。”
“季由公子,他……昨夜说什么了吗?”
季由一懵,但很快就明了了,肯定是他走后,萧零意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叫人生疑,所以苏卿雪才朝他开了这样的口。
“他昨夜烧的厉害,说了些胡话,又哭又笑,我都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若是他又说了别的,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那你可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可能解?”
“流风琴毒,无解,但可压制,他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发作了,我在他胸口刺了朵梅花,等到花瓣全部着色,谁也救不了他。九颜丹暂时给他用着,不要停。”
“可那是皋吾皇室才有的药?嫁妆里有多少,我并不清楚。”
“公主不必忧心,皋吾不会让他死的,依我看,这药,八成就是萧封年心里有底,故意借着嫁妆之名,用来给侯爷救急的,公主可以清点一下,三月的剂量应当是有的,只是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我要一盒九颜丹,若是我能配出来药物,以后,也不必受制于皋吾。”
“可他是皋吾唯一的太子,萧封年怎么会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