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死搏斗,却寡不敌众,适逢微服出游的太子殿下带着护卫及时出现,救他们于危难间,还带着他们在林间躲了一阵儿,这才等到了禁军的支援。
“呦,七公主回来啦。”
“不是撇下我们自己走了吗?”
“还好有太子殿下救我们。”
……
乐秧一靠近,人群中不知是谁带头,少数人跟着附和奚落她,乐秧没说话,孟二却是火了,蹙着眉瞪向其中一个开口的世家子:“你说的什么混账话,适才跟歹徒拼搏时,你没躲开?你一男子尚且没有那勇气,却能讥讽娇小女子,这是何种道理?”
“孟二你……”那世家子半晌说不出话,在众人视线中逐渐涨红了脸。
他是躲开了,可他是家中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了得!
在世家子抹不开脸时,一道温和稳重的声音响起:“好啦,七妹妹没事儿就好,云程也收敛些。”
抬眼看去,太子褪下了随从打扮,束了玉冠换了金丝滚边的云锦锻袍,仪表堂堂。乐秧适时惊讶行礼:“太子哥哥如何来了?”
太子抬抬手,面容严肃:“七妹妹刚受了惊吓,不必多礼。孤也是听说你们外出踏青,也生了心思,结果遇到了这等凶险之事。”
太子说的正义凌然,被救下的大家又感激涕零了一番,太子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推辞的说身为一国储君,都是他该做的,也是凑巧了。
“真亏了太子哥哥调来禁军救下弘福寺,不然前殿那些百姓就遭殃了。”乐秧被吓坏了样,面露惊恐。
劫后余生热闹一顿,太子露出尴尬神色,握拳放置口前咳嗽两声:“七妹妹误会了,是薛指挥使进彧都复命时,知晓弘福寺有祸事,这才上山解围的。”
禁军岂能是他能指挥动的,若是旁人问出这个问题,太子都觉得对方是在给他难堪,但七妹妹不知道宫中情况也是正常,不知者无罪。
经过太子解释,乐秧颇为赧然,忙不迭谢罪,太子并未为难。
太子并未跟她多说,随口便让她先去换身衣裳。寻了间空的厢房,乐秧换了件绣石榴花的百迭裙,等到素晴换好衣裳后,拆下她头上的碧玉发簪,拿了一方干燥的帕子擦拭她濡湿的发丝,擦拭到一半,厢房门被敲响。
“七公主,指挥使让大家去前殿集合。”
是十一身边的婆子。
乐秧动作一顿,匆匆应了声,门外的婆子就离开了,素晴担忧地着说:“公主头发还湿着呢,出去岂不吹着冷风,万一将来头疼怎么办。”
“阿嚏——”
素晴话音刚落,乐秧就觉得鼻间发痒,不自主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瓮声瓮气的说:“无碍,总不好阻碍禁军查案。”
话虽如此,出门前乐秧又加了件褙子,便跟太子他们一同集合行至大殿。
大殿里,香客们挤在一起,惊恐中带着好奇地看着大殿外的红莲广场。
广场最中央,一禁军撑着的绸缎伞下,那恶贯满盈的禁军指挥使薛放正姿态懒散的倚靠在小叶檀木的圈椅上。绵绵雨幕下,他眉眼低垂,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摩擦着刀鞘上的蝴蝶图腾,一身暗红的骑装在黑压压的禁军身前,好似青黛色的画轴里上错的颜色。
至于禁军为何站在雨幕里,乐秧听旁人道,原是禁军的刀粘过血,僧人们守在大殿门口不让他们进,禁军也没有强求,
因着太子不方便暴露自己的身份,薛放就没起身行礼,只是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桃花眸里的情绪深沉。
“薛指挥,大家都淋了雨,再待久些身体就受不了了,有事还是早点说吧。”太子站在他们身前,冲着薛放喊,顿时收获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