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金纹龙袍的皇帝垂着那双幽深的眸子睥睨着何息兰,就像是猛兽在凝视着到嘴的食物一般。 何息兰被那双自带震慑之力的眼神吓住了,她的心头一沉,心头泛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心道:陛下难道是为了神玉令…… 随后,何息兰用力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脑浆也一并从脑袋中甩出去。 怎么会呢,陛下是天子,本就坐拥万里江山和十万铁骑,又怎会需要神玉令来巩固地位。 定时她想多了。 下一瞬,王座之上端坐着的皇帝缓缓朝着何息兰走过来,用食指轻轻将何息兰的下巴挑起来,强迫何息兰与其对视。 “钥匙呢?” 皇帝的声调变得冷飕飕的,似乎比邪祟还要可怕。 “奴婢不知道什么钥匙不钥匙的。”何息兰颤抖的更加剧烈了,“奴婢只知道公主临死前将神玉令交给了梦琳,其余的我一概……” 话音未落,何息兰便觉得自己的脸颊上就像被火灼烧了一般,又热又痛,一个火红色的掌印落在她的脸庞上。 “赵蓉都把神玉令送出来了,钥匙怎么可能不送出来?”皇帝恶狠狠地盯着何息兰的脑袋,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朝着何息兰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 何息兰登时便觉得眼前日月颠倒,疼痛至极。 “想不到梦琳那贱奴嘴硬,你比她的嘴还要硬。” 皇帝揉了揉手心道。 “朕最后再问你一遍……” 皇帝揪着何息兰的衣领,咬牙道。 话音未落,便有一苍老却不是震慑力的声音从何息兰的身后传出。 皇帝一见那人,他的眸光中闪过一丝不屑,就像是被压迫了许久的奴隶正在筹划杀死自己的主人一样。 他努了努嘴,不情不愿的松开了何息兰的领口,而后起身作了个揖,“母后要来怎么不打个招呼,朕也好提前准备准备。” 太后一身玄色长袍,手中拄着拐杖,脸上的皱纹就像是年轮一样。 “哀家在殿里待着寂寞,想着过来瞧瞧自己的孩子,这还需要打招呼吗?” 皇帝连忙上将太后扶着坐下来,“哪能呢,朕不是这个意思。” 太后路过何息兰身边时问道:“你在跪在这里,所为何事?” “奴婢不敢欺瞒太后,方才陛下一直在追问奴婢关于神玉令的事。”何息兰道。 “神玉令?”太后重复道,“这不是先皇赐给长公主的东西吗?” 说罢,太后那双松弛的眼皮转向了皇帝。 太后碾压式的将皇帝的气势压了下去,皇帝只是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未置一词。 “不会是想用这东西做什么吧。” 太后扬了扬眉。 闻言,皇帝的身躯陡然震了一下。 “这么多年我由着你胡闹,可关于神玉令的事可是非同小可。听说,蓉儿没了。” 皇帝有些撑不住了,“此事朕也是方才才知晓。” 话音未落,太后猛地一甩衣袖,哼道:“那样最好。听说长公主府中还来了个奴婢生成是带着长公主的血脉和神玉令来认亲,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皇帝道,“朕担心是北齐派来的奸细,因此将人和神玉令都暂时进行了扣押。眨眼的功夫又来个嚷着要见朕的人,朕一时抽不开身,这才没及时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