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叶家女,叶沉?” “当然记得,这我怎么敢忘。”谢寒衣道,“只是我那可怜的、未过门的妻子,在大婚当日就被山贼擒获,不堪受辱,自尽了。叶凌云还因此升了太子太傅呢。” “那殿下可曾记得,当初山贼的窝点在哪呢?” 缺月见谢寒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实在是怒火中烧,强行压住了怨气,尽力用最为平和的语气道。 谢寒衣终于发觉了什么,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手脚一瞬间就像是被冰块冻住了一般,冰凉刺痛的冷意深入骨髓,将他的骨头碾成了碎片。 “我可记得很清楚。就在离这里不过方圆三里的地方。”缺月道,“你说,南安王妃出嫁的阵仗怎能和普通人家相比呢,为何那山贼一丝都没能发现异常,还照旧将人绑回了山寨呢?” 谢寒衣抿了抿嘴唇,呼吸都因此凝滞了一瞬。 “那群山贼不过就是写没读过书的莽夫,他们眼界短浅,不知道这些实属正常。” “好,说得好!” 缺月拍了拍手,掌声伴随着些许的回音在谢寒衣的脑子里打转,仿佛就要把谢寒衣的脑壳击碎。 “那再说,为何只有这么个寨子,到现在都没能被朝廷剿灭呢?”缺月道,“这寨子比起当年号称第一大山寨的黑风寨根本算不得什么,朝廷能剿灭黑风寨,却唯独剿灭不了这个寨子。 我把发言权交给你,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谢寒衣冷哼一声,“其实你就是想说,那山寨是我的手笔,是吗?” 缺月摆了摆手,“我可没说,那是你自己说的。” “玩弄字眼。”谢寒衣优哉游哉道,“就算和我有关系又怎样,又未曾触及你的利益。谁的手上没沾染上别人的血,你自己手上不就有太子一脉以及叶家上上下下数百条人名吗。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炼丹炉制造出的灼热温度已经褪去了不少,缺月的眼前开始变得清量起来,只是空气中乱七八糟的香臭结合的味道仍然挥之不去,但也逐渐在被熏香的味道取代。 方才被缺月一巴掌拍晕了的女人也慢慢转醒了,一恢复意识就迅速退回谢寒衣身边揉着她的后脖颈。 那双颤颤巍巍的眼球丝毫不敢和缺月对视,生怕缺月再来一巴掌给她打晕过去。 “不过是那时长歌给我派发的任务而已,我必须完成,若他们不死,死的可就是我了。”缺月道。 “谁又不是呢?”谢寒衣道,“我不过也是想活下来,又有何错?你这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缺月心中腹诽。 太子谢离和慕寒食,缺月都不曾杀死;叶家上下那么多号人,也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叶凌云在升迁为太子太傅后,常常打着太子的旗号,无恶不作。 叶府其他人也随着叶凌云沆瀣一气,残害百姓。 一次叶沉看中一朵玉兰,出手便要摘走。然而那玉兰是一贫苦人家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稀有品种,并不打算出售。 叶凌云哪能让爱女受此委屈,不但抢走了玉兰,还将那人家全部杀死,将其一家老小的头颅挂在房梁上,哪怕是刚出生的孩子也没能幸免。 “想不到你眼中还有我这个主人呢。”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缺月耳边传来,循声望去,便见到乌压压一群人压过来,几乎将整个台子都围的水泄不通。 长歌的脸上带着一块面具,他的尖牙随着笑容绽开的瞬间露出来,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