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断袖也不少,只是南靖这边没有北齐那边开放,所以断袖之人大多都会遭人白眼,人们大多都是藏着掖着。
“所以……”缺月的话从牙缝中被挤出来,“你被……那个了?”
“你胡说,我没有!”
楚疏桐猛地抬起头,他的眼眸都有些充血。
是个直男。
“随口问问而已。”缺月清了清嗓子,“那除了这个呢,还发生了什么?”
“那里的男奴的脖颈上都会烙上奴印。这奴印却不是你我常见的寻常奴印,它还带有些特殊功效。”
楚疏桐的银牙在嘴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它之中还混有一种蛊毒,此蛊毒可以束缚男奴,令男奴每三月便会需要人……那个……,否则便会浑身上下疼痛难忍,和你在血雨魍魉被种的百虫蛊差不多。”
缺月是真真切切体会过百虫蛊带来的反噬,倒也很能和那些男奴们感同身受,心中不由有些动容。
“那你又如何逃出来的?”缺月眨眨眼,“我记得你不是不会武功,撑死就会些轻功而已啊!”
楚疏桐的眼眸闪了闪,道:“武功是我这副身体的,我也只是凭借肌肉记忆耍两下罢了。”
缺月不由有些疑惑。
方才她虽未亲眼见到那群追兵到底有多少人,但是听脚步声,那人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若是依楚疏桐所言,只是随意挥几下便能在如此的追杀下逃出生天,那他这副身体的原主,在江湖中一定是有姓名的。
可缺月摘下楚疏桐的面罩,托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也丝毫没有印象。
若是避世高手,也不太可能。
若是江湖高手在那男奴堆堆里面,姑且可以当做是为了完成什么任务而做出了些牺牲。
可避世高手虽说不被大众熟识,但大多都是淡泊名利,更不能落入他人手中心甘情愿被折辱。
缺月的思绪慢慢飘回,她似乎感受到自己的手指上似乎有些潮湿感。
她一贯比较喜欢出手汗,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慌慌张张的收回手后,楚疏桐竟“砰”的一声倒下了。
楚疏桐现在简直就是汗如雨下,和浑身被雨水打湿的缺月有的一拼,且他此刻浑身正剧烈痉挛着。
他额头上的青筋都高高凸起,脸上一阵红一阵紫,不时的还会闷哼几声。
应当是楚疏桐被这么多人追杀,身受重伤又没得到及时的救治所致。
缺月心道。
她赶忙将楚疏桐扶起来,伸手想要揭开楚疏桐的衣袍查看伤势。
谁知楚疏桐又好似恢复了精神头一般,触电似的飞速握住了缺月的手腕,眉头紧紧拧着,脸上的颜色尽数褪去,只留下惨淡的白,甚至比女妖怪还要白上几分。
楚疏桐一字一顿道:“你做什么!”
虽说缺月现在的这副身体孱弱,可是她逃跑之时也出了许多汗,部分毒素已经顺着汗液而排出体外。再加上楚疏桐现在身上有伤,所以她轻而易举的挣脱了楚疏桐的手。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帮你看看伤势。”
说着,缺月便要继续方才的动作。
楚疏桐打开缺月的手,“你方才有认真听我说话吗?”
缺月也是无语,若不是在现实中还需要楚疏桐的血来替她解毒,她才懒得管楚疏桐的死活。
她懒洋洋道:“有啊。就是断袖、男奴、奴印什么的,我都听着呢。”
楚疏桐撇撇嘴,用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盯着缺月。
他将斗篷摘下,又将脖颈处多余的头发拢到一边,“你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