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缺月也被打蒙了,不禁闷哼一声,恨恨的看着楚疏桐,那眼神如刀,简直想把楚疏桐掐死。
楚疏桐呼呼的喘着粗气,抬眼望着缺月:“你可知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缺月捂着受伤的肩膀,声音带了一丝颤抖,“废话,当然知道。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我救你还反被揍,真是……”
说完,缺月的嘴角渗出了一弯血液,和她脸上的红晕交相辉映着。
“若你我二人并非两情相悦,便不该如此。更何况你对我并无意,那你也没有任何义务帮我。若你我二人此时不顾这些行了事,那以后我们当以什么身份继续自处?”
楚疏桐说这一连串的话时过于用力,甚至将方才撞伤的地方又撕裂开了,血液顺着伤口蜿蜒而下,留到了他的眼睛里。
“这不行那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
缺月冷冷看着楚疏桐,身上的热意已褪去了大半,周身萦绕着她素日一贯的清冷气息。
“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你要帮你解毒,自然不会放任自己折在这。”
楚疏桐指了指地上的玉簪,嘴里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缺月不明所以,疑惑地捡起玉簪递给楚疏桐。
楚疏桐仰着头,拿起了玉簪碎片中最为尖锐的那一个。
玉簪在日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白光,他将玉簪高高举起,而后狠狠朝着自己扎去。
缺月心道不好,赶忙上前想要拦住楚疏桐,谁知楚疏桐却是绕开了自己的脖子,猛地扎到了他手指中的血肉里。
而后,他咬牙将碎片从血肉中抽出来。
玉簪碎片上还残留有楚疏桐的肌肉组织,由于用力过大,他的指甲盖也被带掉了,无情的砸在地面上。
那声音和滴水声混合在一起,滴答滴答。
似乎是见了些效果,楚疏桐的面色开始平稳下来,手中的颤抖也止住了。
缺月试探性的伸手试了试楚疏桐额头的温度,已然恢复正常。
她睨了楚疏桐一眼:“你明明知道解决方法,为何不早些用出来?”
“莫非,你有自虐倾向?”
“不是。”楚疏桐道,“手指放血可以延缓这蛊虫发作,却不能根治。且此法强行压制反噬,非常折寿,一次便会牺牲掉十年的寿命。”
缺月的眼眸暗了下来,如释重负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或许旁人听到楚疏桐这番话,会觉得他贪生怕死,贪慕长生。
可缺月觉得楚疏桐也没有做错。
据她所知,楚疏桐八岁入南靖为质。南靖忌讳他的身份,便故意冷落他。
他如今在朝堂之上,只是个空有头衔,并无实权的小透明而已。
文人骚客遇此,大多都是郁郁而终。而他却仍然以平常心理之,自然了不起。
一盏茶后,楚疏桐的神色终于完全恢复了正常。他自行简单包扎了一番,问缺月:“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是如何跑到这里的。看你也挺狼狈,不比我强多少嘛。”
缺月道:“遇到了一家子奇怪的人,要用人来献祭。”
她皱着眉头问:“你可曾听闻过献祭?”
“听说过,但是对此了解并不深刻。这个应该是需要一种比较特殊的仪式,以生辰八字完全契合的人献祭,方能治愈些不治之症。”
不治之症。
那阮老爷有什么不治之症,需要人给他献祭?
缺月心道。
暮色四合,天逐渐暗了下来。
楚疏桐刚刚挺过蛊虫反噬,身体虽然已经恢复正常,但是精神气难免受到损伤。二人决定先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