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们大惊,手中长剑顷刻间出鞘,几个人抱团,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谁!胆敢擅闯南安王府!”
缺月又朝着人群中扔了几块瓦片,守卫们听到声音皆是顺着瓦片碎裂的地方猛戳空气。
一时间,守卫们乱成了一团。她便趁乱从房顶上跳下,随机挑选了一位姑娘拖入一个无人的小角落内。
那姑娘吓得浑身颤抖,只能将浑身的力气放在咬人上。一会的功夫,缺月的手上变多了个月牙形状的牙印。
“对不起了姑娘,我也是无奈之举。”
缺月飞速和那姑娘换了衣服,又将这姑娘的手脚捆的结结实实,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了姑娘们之中。
冷静下来后,缺月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她又迅速从身旁的姑娘身上摸来了些许胭脂水粉,给自己简单画了个面如白纸,嘴如鲜血的大浓妆。
缺月这边准备就绪,那边震爆弹产生的烟雾也慢慢散去。守卫领头人这才发现自己是被人耍了,气的满口脏话。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禀告公子!”
吩咐完自己那边,守卫的领头人正准备离开,又注意到姑娘们这边,“你清点清点姑娘们的人数,说不准有人趁乱混进来了。”
“是。”女人朝着手指头上吐了口唾沫,而后翻出了个泛黄了的小册子,念道:“梦然!”
“在。”
“阿露!”
“在!”
……
“听琴!”
缺月扫视了一周,见没有人答应,这才忙不迭应了一声,“在。”
那女人抬眼乜了缺月一眼,有些凹陷的眼皮垂下来,一面翻页一面骂道:“真是蠢材,连自己叫什么都弄不清楚。”
“这人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呢?”守卫的目光却紧紧锁住了缺月。
守卫方才根本没有看见她的样貌,这番话定是故意试探她的。她堪堪接住了守卫的目光,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缺月对面的守卫意有所指道:“你可得好好查一查人数到底对不对得上,千万别莫名多出来一个人。”
女人摇了摇头,“没有多,人数刚好对上。”
守卫将那双吊梢眼眯起来,从女人手上将册子夺过来,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你是打哪来的?”
缺月如鲠在喉,见那守卫的神色仍然没有收势的意思,她便随意答了句:“花满楼来的。”
“是吗?”
守卫将目光转向女人那边,女人茫然点了点头,守卫这才放下心来。
“方才府中来了刺客,公子知晓后大怒,应当是没心思再看什么歌舞了,你们先下去吧。”
姑娘们欠身称是,而后则是由女人引领着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她们穿过幽深的曲径,眼前便出现了几条岔路口,通往不同的院落。那院落各种风格皆是一应俱全,且所处的位置也好,冬暖夏凉,无一不足。
那女人一改在守卫面前唯唯诺诺的形象,在姑娘们面前,她连说话的语气都强硬了不少。
“好了,今后你们就暂时住在这里。”
那女人顿了顿,“你们得弄清楚自己的出身,公子花重金把你们从各处搜罗过来,可不是让你们吃白饭的。还希望你们收好规矩,不该做的便铁定不能做。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犯了错,我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缺月骤然响起方才换衣服时恍惚见到那姑娘身上似乎烙有一奴印。
再看姑娘们的身段,轻盈婀娜,应当是青楼出身。可她从未听闻青楼有烙奴印的习惯,那这奴印,大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