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免责其罪过。”
老农夫开开心心地走开了。
书童按照所见所闻记录下来,仔细看却不懂其中之意,“公子,那老农所问是该鞭打谁,怎么没有得到答案他也很开心?”
怀明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望着书童了然一笑,“那便是答案。”
书童挠头不解。
怀明收起笑意,转头望向了长长的队伍,过来都是些老弱病残的百姓,不想苟同于世,于是寻求精神免责,这番场景不免触碰到了他内心最柔弱的防线,“民生多艰,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莫不过于手里的粮食吧。”
怀明连连哀叹,当初自己为王时想得都是大国政权,哪里关注到劳苦百姓,更别提和他们亲密接触了。
江山锦绣高悬九天,有民半生穷困处。
书童醍醐灌顶,连连称赞公子识人之准,体贴百姓。
怀明吩咐随从拿些米粮过来,用小麻袋分装好给他们带回家,能多帮点就多帮点。
正午的日光越发刺眼,汗水从怀明单薄的身子里渗出来,滴了几滴到书案上,怀明却浑然不觉。
书童见公子额头不断渗出汗水,一定的劳累极了,关心问道,“公子快去歇息歇息罢。”
“无碍。”怀明正在心无旁骛地描画庄稼培植步骤,笔画长长地标注重点,反复看了几次确认无错了才双手递给老人家,“老妇人,你按照纸上方法,若有不懂的,你且等两天,我派人上门瞧瞧。”
老妇人满心欢喜地收下,颤颤巍巍地想叩头道谢,被怀明拉住了。
长长的队伍越发多人,怀明感觉到脑袋有点发胀,昏昏沉沉的,还连咳了几声,书童见公子不肯歇息,便把纸伞和茶水拿了过来。
被怀明拒绝了,声音有气无力,疲惫地和随从说道,“这天气闷热,大家顶着这大太阳怕是容易中暑,你去给他们分些茶水。咳咳咳。”又咳了几声。
路人见了也很是心疼,脸色苍白,怕他累坏身子,纷纷叫他休息一会儿。
怀明嘴里说着没事。
义卦开了几天,怀明名气越来越大,北漠百姓都知道了公孙府的公子不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待老百姓也是谦逊有礼,有些慕名者专门为怀明而来,其中以未出阁的女子居多,久而久之北漠便流传了这样一句话。
生子当如公孙怀明。
“父亲叫我来所为何事?”怀明微微拱手作礼。
此时的公孙晁已年逾半百,日渐疏离朝廷,若非重要之事,便等闲视之。
老父亲示意他坐下来,两父子好久没聊天了,“怀明啊,这次义卦你功不可没,给公孙府长了脸。”老父亲满以为傲地看着他,孩子可以独当一面了,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这几天有不少达官显宦过来问候你。”
“我?”怀明深感震惊。
公孙晁微笑点点头,“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择一人相伴终生的时候,我看那王候府的千金不错,同你大小,又知书达礼,待人亲切。”
“父亲别取笑孩儿了,你知道的,未成大业,孩儿怎能私过。”
怀明严肃执拗的样子引得公孙晁一阵发笑。
“为父是过来人,这世间变幻莫测,居庙堂之高,则更要承受常人所不能,而总有一天,当你羽翼丰满时,会有人不择手段将它剪掉,那时候,便无人能救你。”老人家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不禁泪眼婆娑,却没有一点点怨恨,信仰的力量看着怀明,“心之所坚,便心向往之,大丈夫在世,断也不能无功无过。”
怀明上前拥抱老父亲,“孩儿知道,孩儿一定不忘本心,也不会忘记世间大道。”
公孙晁看着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