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挂在他脖子上一天不肯下来，男孩看着就耻笑她粘人精。
她望着满是沙砾的小脚丫，旁边还有一朵开的正艳的小红花，与他们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来，但好在找到了归宿。
他们就这样地默默等着，等到地平线出现一个佝偻的身躯后，就撒腿跑上去。
两兄妹还要比谁跑得最快。
海边的夜晚总是比白日更加寒冷，女孩抱紧了身子，有点困，但在没见到老人之前是不会睡着的……
但还是抵挡不住困意，她倒在了男孩的肩旁，开始打起了轻微的鼾息声。
海风继续呼啸。
男孩是老人家里最懂事的小孩，不哭不闹，每次老人回来的时候会主动收拾好渔网，洗干净当天捕抓的鱼，还给老人呈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稀粥，即使年纪小，也会问老人今天好不好玩，他说长大后也要和老人一起出海捕鱼。
老人听完后咯咯大笑。
但是今天，老人比以往晚了半个太阳。
远处的海平线依旧还是几只海鸥，时不时展翅振飞，但始终不见老人身影。
那时候八岁的风一宜还不懂什么是生死，也想不到老人为何迟迟未归，只是感觉心里空空的，便摇醒了风栖。
“你醒醒，我们要不要去找找父亲。”老人不愿意他叫自己父亲，但父亲是他最喜欢的称呼。
“找父亲”成为了男孩第一次自主决定的事情，而往后的岁月里，他又将成为了一个只能依靠自己的人……
女孩因为饥饿也睡不着，很快就醒了过来，迷糊的双眼就这么对着大海发呆，那是她最不调皮的一次回答，“好。”
男孩拉上女孩的小手，慢慢地走向夕阳。
那一晚，他们是在沙滩上破落的废船上睡着的，被附近的渔夫发现后叫他们回家。
以往不出海的时候都是老人喊他们起来，女孩见不是老人就变得气愤，“我父亲呢，你有没有看见他，为什么还没回来，都一晚了！”
老人对他们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女，温馨的小家里，归属感从不缺少。
但此刻女孩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她觉得老人欺骗了她，抛弃了她。
这种抛弃的不安，或许不需要很清楚的经历，只需一次便刻骨铭心。
男孩还是依旧懂事，将她拉到身后，小手一直地紧紧拉着。
“我妹妹不懂事，您莫要见怪。”
渔夫笑着说没关系。
男孩对老人的担心剧烈增长，“你有没有见过我父亲，他昨天清晨便出去了，至今未归……”
渔夫想了起来，在这偌大的渔家上，就他们一家有两个孩子，其他家庭里多一个人都吃不饱。
他认识老人，虽不经常有往来，但这一方的渔民都说老人心肠好。
“不好意思啊，我没见过，要不我等一下出海的时候帮你们看看。”
男孩拉着女孩鞠躬道谢，便朝着家往回走，一路上俩人都不说话。
家里还有一锅没有吃过的粥，放了一天晚上，变得冷冰冰的。
女孩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疲惫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
“饿了吧，哥给你加热。”
熟练的添柴加火，不久后稀粥便沸腾了起来。
这是老人教给男孩的技能。
“在这个世上啊，吃饱饭是最重要的。”
朴实的语言映射了老人的一生，他为此赖活，却不为此而活，把两个小孩养大成人，那才是最重要的。
男孩把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越想越害怕，豆大的眼泪哗哗掉下。
他好似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