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止言的时间里，脑海里反复掠过了许多人的脸庞，最后一帧到李欢隆时，他才真正清醒过来。
常人很难辨认出的情绪蕴藏着无奈，正义，不屈，可怜，不忍与悲哀，其中大多数都是为李欢隆而感，君臣之间的关系，竟是到达了此地步，而那些未能言明的正义和守护，居然能够以绝对的单一力量冲垮其他。
人臣生来的职责，早已刻进了它的心。
当想清楚所有的东西后，宰相收起那些不该有多思想法，以恭敬正直的身份站立在中央，“汗北王虽有私自引起舆论的过错，但也是本着为徐太医和大瑞好的心而来，按照大瑞律法，贬官二级，削减三年俸禄。”
李欢隆调了调身体坐姿，那是对宰相的不满发出了警告。
“宰相还是最懂朕啊。”他抬头望一眼人群，叹气说道，“那便按照宰相所讲的。”随后摆摆手，宣布退朝。
众臣子不明所以然地扭头退了下去，途中交头接耳商量着什么。
人都在走动着，只有宰相和汗北王依旧定定地站立在那个位置。
房门微微侧身，没有关注人流的去向，而是朝着宰相望过去，两人之间的交流回到了之前那个时候。
汗北王眼眸里藏着的滔天巨浪这时候已经变成了平静的湖面，细看之处还有闪着点点泪光，背对着李欢隆，所有臣子皆走了回去，除了宰相，没人能察觉到房门此刻外露的心境。
同样宰相也深感诧异，他与汗北王虽为真正香蕉，印象里他是一位有勇有谋，且能够吃常人所不能吃的苦，在某一方面看来，却是如同徐卿之说的那般。
如若不论出身，他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也望着汗北王，此刻的心绪已经稳定了下来，至少保证此刻两人都是安全的，带着喜悦凝望着房门。
汗北王有什么事与老臣说的。
闪烁的眸子里已经溢满了泪水，但还未到决堤的时候，他们是同僚关关系，在这个处处阴险的朝代里，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被协定好了规则，要是有人敢迈出规则以外的步伐，折掉的不仅仅是双腿那么简单。
即使是这样，也总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凭着脆弱的血肉之躯，以坚守的底线精神作为武器，对抗这偌大的王朝。
对于大瑞来说，这既是幸运的一面，也是不幸的一面，幸运的是，它不会一直带着铁锈昂立在这个年轮之中，因为那些用身体撞开牢门的人会用鲜血融化那些斑斑驳驳。
但不幸的是，也终于因为改正变得面目全非，是否能够从中找到最合适的定点，那就要看未来大瑞的决策班子，是怎么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