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替他求情,自己也舍不得杀之,在他们之间选择,只能留一个人。
徐卿之这枚钉子久挠心肝,即便是下到民间,也没有安定下来,也知道在朝中仍有人与他接头,若是翻不起什么风浪,便也算了,可是知道,汉北王就是那个人,这样,便也在由不得他继续活着了。
可是,他就算受鞭刑也不承认与汉北王结交,李欢隆当然不相信,那时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任九十多岁高龄的人,毁灭与于一场大火之中。后来才知道他也经常受梦魇折磨,内心难以释怀当初,病痛更是陪伴了一生,最后只有以身死谢罪才能弥补。
李欢隆的魔障梦魇也是由此事生起来,错杀了天下明臣,他实属罪过,往后造成的不能磨灭的伤害,不仅仅是徐卿之本人,也是宰相,也是自己,更是大瑞所有人。
他对不住……
但好在的是,总归是偿还了他一个清白,也算是了解了李欢隆一个心结。
或许这也就是为何改变了自己想法的原因。
“太医馆近年来式微,吾想着广纳天下名医,却没曾想还真遇到了。”他开怀大笑,即便心中有疑虑,却还是以主身份对之,不管为的是何,太医馆势必要革新了。
织月也没想到陛下竟是这么快就答应下来了,平常的不以物喜的态度一下子被释放了出来,开心得难以言表,“那织月替众人谢过陛下。”
其实他对魔障的困扰不太放在心上,若是能记住以往,就算是日日遭受诅咒也没关系,但真实体察到的是,随着堆积起来的年久记忆,迋玉逐渐变成了一个食人的恶魔,原来的清明的样子不相复返。
这才是李欢隆决定继续的原因,他不能被仇恨支配,不能连自己对他最后一点点记忆,也变成黑色。
想抓住的许多过往,走那些路,感他所想,便就成为了唯一的寻找熟悉的方式。
大殿的光色总是时昏时明,站在臣子之位他才发现,可被忽略的又岂止一样。
都是骗人的戏法罢了,如今身临脚下,一点熟悉的东西也未能找到,气味消散一丝不剩,就连脑海里的影子,也变得稀碎。
“小德子。”他唤了一声,对这个不离身之人,竟也多了一点关注。
“奴才在。”
“你说说宰相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奴才岂敢妄论宰相。”此番就连他也看不出主子对宰相到底是和意思,当然不敢随意说,但是不说也不可能。
“没事,朕恕你无罪。”
他偷瞄了一样依旧站立的皇上,眉毛微蹙,神情不怒自威,眼神里的忧郁,在这几天看来更是凸现,这下他有心思了。
“那奴才就斗胆一说了。”小德子思忖,后用了个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说道,就像是任何一个大瑞的人来说也是一样,“宰相为人中正,当属君子无疑,对朝廷皇上也毫无偏颇,乃是大臣们的表率,奴才认为,将宰相比作择世明珠,世界谪仙也不算过誉。”
李欢隆阴郁的眉头这才稍稍地松了开,一道光照射在身上,明亮了点,“继续说。”
小德子这才敢继续说道。
“奴才经常与宰相处事,宰相不是不爱说话,而是守住皇上的底线,若不是非要开口,他定是能沉默一天,宫里的大人们背后议论他是个闷葫芦,取笑着呢。”
小德子双手比了起来,李欢隆目光也朝向了他。
“有一次啊,那帮人背后聊得正欢,说宰相是如何如何呆,站一天腿也不抖,眼珠子也不动,跟神人似的,后面不知道是谁打得小报告,宰相朝着那帮人气冲冲地走了过去,一人一个飞踹,鸡逃窜似的四处跑。”
“朕记得,朕记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