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城主乃我旧友,此番叙旧罢了。”他也诚实说道。
拉善丽王不好说什么,陈舒珩来北漠这么些天确实帮不少忙,安抚流民一事算他功劳,说起来也该是好好测一下此人了。
“既然你与邓凌是旧友,那么修补此事便由你来对接。”一来看看他的能力如何,二来打赌他会站在哪边。
陈舒珩素来平平稳稳,看不出在想着什么,“是。”
“对了。”怀明走到他身侧,从袖口中拿出来一瓶青瓷红纹瓶子,那是他向桓巳打听来的修肤之药,还特地托人从江南带回来的,花了不少银两,“此物对肌肤修复甚好,我瞧着你需要。”说完递到他手上。
修长的手细嫩洁白,青筋横跨在手腕之下,看得出此人康健,可为何面容易老,怀明也问了许多友人也说从未见过此种情况,倒是生奇得很。
陈舒珩瞧怀明盯着他不放,也打量了起来,“公子莫不是还对我这张脸感兴趣。”笑得很慈祥。
怀明才晃一下神过来,笑着说,“陈先生与我那位友人实在太像了,不觉多看了两眼,是唐突了。”
拉善丽王和林将军有事便先走一步,剩两人在此。
“不妨公子与我说说你那位友人是何样子的,说不定还真是我。”表现的饶有兴趣。
怀明认为他在跟自己打趣,“先生说笑了,我的那位友人虽与你相像,样子却大为不同,当然没有任何诋毁的意思。”
“公子多次提及旧友,为何不去找寻。”
“旧事一桩罢了。”眼底闪过泛黄的回忆,脸色也深暗了起来。
世间无一人知道他公孙怀明曾经是何样子,李盛基在世人看来是死了永远消失了,那站在面前的人是谁,怕是除了自己,只有他知道。
那时候他找遍江南,问过的人都说从未见过,如重生一般,好似梦境,甚至让他分不清世间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仿佛是上帝的一道光,教会了接受自己,完成了来到世间的任务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今看到陈舒珩,倒真像回到了当年。
“公子不愿说?”他擅长揣摩人心,更加擅长循循善诱,“那位友人定是在公子心里很是重要,但陈某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才让公子一说他皆是落寞的样子,其中有什么难以开口的事情?”
他已想不起来了,脑袋一阵发疼,越看面前的人月熟悉,可是心里的声音在不断告诉自己不是。
“若是公子愿意的话,陈某倒也希望与你结交。”
他笑着,连声音也这么像,某一刻真的以为就是他。正当要说出自己的身世时,房桂远远地喊了一声怀明公子,这才醒神过来。
陈舒珩一见有人来了便不再说话,对着房桂微微一笑。
房桂点点头,空影派的识人本领让他本能地察觉到一点诡异的气息,此人给人一种好生熟悉陌生的感觉。
“公子许是乏累了,陈某还有些事情要做,就麻烦房先生护送公子回府,先告辞了。”说完快步而走。
房桂望着他背影,越发生疑,再看一眼怀明公子,明显被迷惑了,没想到拉善丽王身边竟有如此奇异之人。
这时候怀明才恍惚过来,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房先生你来了。”
房桂心里想,我都站了好久一会儿了。
“拉善丽王身边不需要人服侍,便叫我日后跟随公子。”颔首说道。
“也好,我身边也缺个帮手,以后便有劳房先生了。”怀明一直想着该怎么取信于房桂,没想到来得正好。
“我见公子刚刚心神不宁的,难道是犯了头疾。”他来之前拉善丽王就好好交代过一番,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