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赶在天黑前停下修整。”说完把手里的水丢给怀明,“喝点。”
他接过,原本想说谢谢,裴安扭头就走了,便作罢。
“公子,裴将军看起来也不是坏人。”房桂说道。
“噢?房先生对他了解,貌似他还不知道你是谁。”怀明拧开喝了一口,“你也来点。”
房桂说自己有带,便谢了。
“我销声匿迹多年,大部分时间却都在寻找和那年有关系的人,对裴安的了解也只是存于表皮。民间虽说他是个卖国求荣之人,可是这么一个人怎么会极力劝阻汉帝免杀生兴大赦,想来是不大可能,怕是他早已知晓旧朝在多方牵扯下崩盘,无力回天,便只能减少伤亡。”
路上皆是沙砾,轮子碾过大的石块,开始摇晃了起来,一阵恢复了平稳,房桂扶着公子,继续说道。
“他为将多年,皆受得手下尊敬服从,与民间传言的奸臣不一样,据房桂得知,他对士兵以及其家人贴心照顾,几十万士兵,从来都是公平待遇。”
裴安想了一番,“怪不得他在外名声这么臭也有许多追随者,同侧之人才知道内里,外人道听途说罢了。”
“公子所言不错,汉帝有意将裴安原来兵权的一部分划分给任勇,那时候还是自愿选择,却没一个人愿意离开裴安到任勇手下,我猜到是为试探,虽是如此,裴安以后的路更加不好走。”他故意说给怀明听,此番裴安临时改变了北漠之旅,许是公子的计谋。
怀明凝了一眼房桂,“是呀,裴安我倒是放心,而陈舒珩,我看不透……”他也把自己顾虑的说出来,希望房桂能有所法子。
“公子就是为此事闷闷不乐?”
“一半是。”他眼里在此落上担忧,脑海里不觉浮现丽丽的脸庞,自从房桂与自己说要注意陈舒珩时,他便知道此人似乎学了什么江湖的术法,专门以此来蛊惑。
他担心丽丽会因此被骗。
哀叹一声,“好像一切都被安排了好了一般,专门引我入套。如此匆匆南下,很多事情都未来得及处理,带走了裴安,却忽视了身边这么大的危险。”
房桂瞧得清,“公子便依此行事,不瞒公子,拉善丽王那边我早就安排好了人,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怀明被惊讶道,“没想到房先生还留有一手。”
他依旧一副正经老实人的样子,“房桂只是不想公子再为不必要的事情担忧。”
没说出来是什么,但两人都知道,横跨在他与丽丽之间的,就是无数琐碎,而房桂觉得,要想真正被信任,必须先让他们两人站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