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靠北漠施教,且北漠作为大汉北部御敌关口,重要的军事据点和各国商贸往来的聚集地,人员复杂,不宜再增派住民。”
这话说得不偏不倚,朝下的大人也纷纷点头称赞。也正中皇上意思,当初流民被放是为了拉跨北漠经济稳定,竟是不知道拉善丽王将这件事处理下了来,还因此广受好名声,且有不少人对比功过,似乎是特地造谣君臣不和。
北漠和雨涟城的关系素来胶着,北漠发展壮大对还在雏形的大汉来说,只会分散帝权,再任其发展之后定会触及大汉根基。因此李筑上位之时便暗中下令不能在对北漠实行缓和政策。
可如今看来,倒像是做了一件错事,他没想到的是北漠实力比自己想的还要强大,而一直被民间诟病篡位夺权的新王,也增加更多的负面影响。
大司空说的正是他梦里所忧虑,眼色翻了一翻,这时候才把板着的面容舒展,抬眸道,“那大司空有何计谋?”
“从根源肃清中吴的歪风邪气,还需从本身着手。”
朝堂再次想起来声音,不懂的人问,“大司空这是何意思?”
“不知道,且听着吧。”
范仲康瞧着他装神弄鬼,一脸不屑,似乎在说最好是能交代点什么出来。
张立良先是朝着各位大臣作揖了一番,后转向皇上,细细说来,“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当年中吴官府与百姓斗架一事,恒王残忍杀害百姓,官逼民反才引起后来的祸端,以至于到现在不少人还存在对朝廷的恶意,但也皆是当年的事情了。立良在中吴也有亲朋,他们相反乐于看到有人对他们施予援手。”
他对着人群中的范仲康,笑着说道,“相比往年,中吴的风气柔了很多,更是自皇上上任以来,排朝情绪逐渐减缓,不知道太尉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中吴与我朝不和呢。
朝廷上又开始响起一阵碎语,皆看向了范仲康。
“这……”
自从权势被剥弱之后,他便很少关注除雨涟城以外的事,也不敢把手脚伸到什么地方,毕竟作为前朝为数不多还能坐在高位的臣子,已经大有荣幸了,再多做点什么事情,保不准就算是皇上的姐夫,也落不得什么好处,况且皇上的性情,他清楚不过,被手足篡位,不可能再发生一次。
要不是邓午派人来说要死死地将北漠拖下水,只要把北漠做掉他便能再次风生水起,一时鬼使神差应了下来,没想到根本没有此事。
再被张立良这么一使计,俩人本来政见就不同,如今怕是想直接找机会将自己踩下去,看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再瞄一眼皇上,眉色似渊,也在等自己给个理由。
他在上前,“中吴消息闭塞,臣也是从别处听来,只是裴将军作为我朝重臣,人人皆知晓的开国功臣,可就在中吴受到如此待遇,况且……”他侧眼正看到静端着在一旁的公孙晁,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
“且公孙大人的爱子也受了伤,想来若是对朝廷没太大偏见,也不会如此。”世人都知道,公孙府代代风华,可就是到了公孙朝之下,两个儿子一个无心致仕,一个身体有疾,若是断了这谋臣的香火,权谋世家将不在。所以只有公孙晁才会帮自己说话。
他躺病了好几天,身体还未恢复过来,一听到怀明遇险,想都不想要随朝。皇上感念老臣爱子心切,特地赐座。
皇上观他许久了,顺着范仲康的话,身子侧向公孙晁,“对了,这次怀明也途中遇险,还未来得及与爱卿说,朕已经派过去兵马,亲自接他二人回来。”
公孙晁这才缓缓从椅子上起身,拱手道,“谢陛下费心。”又转向范仲康,作揖,“太尉说的在理,出事既定,犯罪之人开脱不了,但此事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