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茶,没有接,他抬头审视着白玉:“所以你就跟旁人出去?”
“蒲欢和侍卫都在,他们是将军府的,不是外人。”白玉以为裴璟是担忧她的安全。
“你也知道你是将军府的?”
裴璟一把拽过她的手腕,热茶瞬刻洒了满身,白玉没察觉,不小心烧灼到手背,她出于身体本能反应,将茶杯扔了出去。
随着一声“啪擦”。
男人身影落在她前方,贴近耳边,压着嗓子道:“那扶玉算甚么,我瞧着你和他相处很开心。”
“不是将军找他来帮我治病吗?”说着,白玉因受不了手背传来的灼痛,眼尾渐红。
“治病何须去府外?”裴璟反问,依旧死死抓着她,太专注,以至于手腕红了也没发觉。
白玉百口莫辩:“我……”
她看着眼前人突然萌生出一种陌生感,是以前从未感受到的。
裴璟拽着她手臂,不停往前走,将白玉逼得无路可退,走到塌前一推,把人禁锢,动弹不得。
垂下眼睫,那张白日里与旁人谈笑风生的脸,近在咫尺。
凝视良久,他双指像前些时日一样,覆盖上唇中小痣,摩挲。
白日遇到那一幕,在他看来,属实有些亲昵过分了。
裴璟想靠近,又不知怎样靠近。
好像只要和眼下人举止更近,才能平息他的不满。
终于,裴璟粗糙的手掌感觉到一霎清凉,他发愣,窥见了美人落泪,无声无息顺着下颚滚淌。
她手腕骨头被裴璟捏得咯吱作响,疼到泪水蓄满了眼眶。
他翻身离开,显得不耐:“记住,只要没寻到家人,人还住在我将军府,你白玉永远是我裴璟的外室。”
白玉任由泪水滑落发丝:“我知道的……”连妾都不如。
裴璟站起身,没看她,眼底映着地上一片狼藉,漠然道:“为了你能够安心养病,不如就禁足于此,等养好了再出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