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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姿态放松,懒洋洋的又很舒展,像午后打盹的小猫一样舒服地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柔软蓬松的抱枕。
只见她一手捧着那本书,另一只手拿着一块吃了一半的仙贝,茶几上摆了两包吃完了的仙贝的包装袋,还有一杯咖啡,马克杯上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橘猫的图案。
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洒在她腿边。微风吹来,长裙轻盈的下摆微微飘动,隐约露出一截白皙匀称的小腿来。
裴齐不禁晃了晃神。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岑宁的时候,她也是像这样坐在店里,当着他的面咔嚓咔嚓地吃了整整三包仙贝,才意犹未尽地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
那时候的他,还一心以为岑宁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可谁知她非但不是骗子,还是个行善事不求回报的菩萨心肠。
她甚至会为了跟自己非亲非故的女孩兰兰,不惜损伤自己的身体也要去救她。
那天晚上,当裴齐站在天台上,见到岑宁摇摇欲坠的身体,像只轻飘飘的风筝一样倒在他怀里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三四分。
后来听兰兰说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才更是惊觉自己以前看人的眼光有多浅薄,对岑宁除了心疼外,还多了一丝敬意。
面前的这个女孩,虽然看上去文静柔弱,却有一颗寻常人难以比拟的,充满怜悯又最坚韧的心。
待他思绪回笼时,只见隔着一道玻璃的岑宁,一面笑着挥挥手招呼他进来,一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地收拾干净了茶几上的仙贝包装袋。
眼见来不及去吧台那里取抹布,她又用手将掉在茶几上的仙贝碎屑一股脑地扫到地上,将那两只细白的手胡乱在长裙上抹了抹,朝他甜甜一笑:“你来啦?”
裴齐在心里默念:“岑宁这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然后微微颌首,浅笑道:“嗯,今天我带乔治来了。”
随后他侧了侧身,示意身后的乔治往前站站。
岑宁这才看清了裴齐今天的一身衣着打扮,轻轻笑出了声。
裴齐见她看着自己笑,耳根有些发烫,以为自己这身打扮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略带犹豫地问道:“怎么了?这身衣服很奇怪吗?”
她笑着摇摇头,“不是,就是感觉......你今天穿得好正式啊。是在公司开完会赶过来的吗?”
“哦......对的,上午有个会议,开完以后下午就没什么事了,我就带着乔治过来了。” 他这话倒也不算对岑宁撒谎,上午他们在医院里确实有个会议来着。
乔治低头望着地面,心想:不是你特意请了半天年假才来的吗?我都听见你跟院长打电话了。
他还是秉持着不见不闻不言的“三不”原则,在岑宁面前只说自己该说的,其他多余的话,绝不多说半个字。
嗯......起码是当着裴齐的面,绝不对岑宁多说半个字。
正所谓,沉默是金。
岑宁的视线停留在裴齐的脸上,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犹豫再三,她终于还是开了口:“那个,你的头发--” 然后指了指裴齐的头顶。
“怎么了吗?” 裴齐伸手在头发上捋了捋,却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他心里有些纳闷,出门前还特意沾了点发胶打理头发的呀,来的路上也对着玻璃门确认过发型,应该不会看起来乱糟糟的吧?
岑宁却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理活动,耐心地开口解释道:“不是你发型的问题,只是你头发上好像沾了乔治的毛--”
裴齐瞳孔骤然一缩。坏了,一定是因为刚才乔治转圈掉毛的时候,他正好蹲在旁边,正好有一撮狗